“吴永清还太年轻,尚需沉淀一番。”
“陈某不才,还是多谢刘姑娘谬赞……”
嘴上如此,但陈立心里清楚,这种有油水可捞的位置,不是被人暗中截留,要么里面就是巨坑……
否则小汤山总管一职,那些有背景的宗门弟子或者子嗣,怎么不来?
难道那赵河,不对,张百河,就小小一执事,还能私藏不成?
明摆的就是坑没背景的人,比如陈立这般冤大头。
何况,他一点都不看好吴钱合流。
当张家这尊老魔是摆设?
吴家已是油锅里的蚂蚱——团团转,自身难保之下,病急乱投医,而钱家远离仙坊中的斗争,太久……
做惯凡间土霸王,看不清其中局势。
这么轻易的交出自己手中的筹码……是觉得脱离了仙坊,就不会被卷入其中?
眼下把成亲日期拖到韩恒昌头七后,只怕吴家大公子,都活不到那时……
一旁刘青依旧愤闷,拿出传音符,跟钱朵朵联系,可对面却一直没回应,于是变得愈加急躁。
陈立见此,淡淡道:
“不必操心,婚礼是办不成的……”
刘青愣了愣,随后将传音符收好。
既然陈立说办不成,那么这场婚礼就肯定办不成,就算办起来了,陈立也有办法让它办不成。
就这样,宁静的一夜慢慢过去。
直到清早,一声下人的来报,将陈立从修炼状态中唤醒。
“家主,外面来人,所说吴家的掌柜,前来拜见您。”
陈立点点头,吩咐小人带他进来。
回过头,刘玉兰已经趴在刘青的软香舒腿上,呼呼大睡,而刘青本人,也靠在陈立肩膀,沉沉睡去。
不入炼气后期,修士神魂之力还须靠睡眠滋养,精神状态也需上面修复,没法久坐不眠。
待来客急匆匆踏入正堂,陈立这才辨出其人,虽然心里早有预料,来访之人定是吴长,但亲眼见到他本人时,仍是让陈立着实一愣。
只见吴长满身湿透,衣服裤腿上,沾满了杂草污泥,神情慌张而急迫,头顶也未束发,凌乱的头发盖住半边脸……
若不是走近一看,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哪个旮沓里冒出的臭乞丐,难怪下人还要特地前来禀报…这要是把乞丐放进来,不得被问责一番。
见到陈立那一刻,吴长的慌乱无助,终于有了丝安稳,他低头一看,这才发现自己身上的窘迫,踏入灵堂的半只脚,又缩了回去。
陈立开口问道:
“急否?”
吴长想了想,摇摇头,便跟着下人,前去杂屋内,换了一身行头。
等他再次踏入灵堂,刘青已经醒来,询问刚刚是否来人。
待吴长上前拜完韩恒昌,便跪在陈立身前,开始断断续续,凌乱的叙述起昨夜的所见所闻……
他识趣的隐瞒了出城动机,只说长老命他前去带路。
看着精神萎靡的吴长,陈立神情淡然问道:
“你听到吴光雄,说那个名为张百年的怪物,已经有两百多岁了?”
吴长重重点头,从头到尾只有这句,他听得真切,后面怪物的自言自语,在雨声干扰中,难以分辨,只看得清动作。
陈立若有所思,淡淡道:
“恩,你做的很好。”
“现在,要回吴家去?”
吴长犹豫了会,摇摇头:
“陈总管,那诡异的怪物,之所以能如此轻易杀死长老们,或许正与张家钱家的有毒灵米有关!”
“他们已经盯上吴家了,吴某此时折返如同羊入虎口,还是待在总管府,跟随陈总管您吧!”
陈立瞥了眼满脸惊疑的刘青,随后朝吴长继续道:
“恩,你且在此住几日,等风波过去,便前往青云宗外山,赴任掌柜吧。”
“对了,吴宁昨夜前来吊唁,吴家大公子和钱家的千金,正式结亲了。”
吴长愣了愣,随后磕头领命。
离开正堂,吴长在屋檐走廊下,遥看阴风细雨,只得无奈感慨……
吴家,这是没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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