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鹤一背古诗背了一个小时！
直到一个小时后的铃声响起，他一下子抛开古诗词的小本本，趴在桌子上睡觉。
晚自习两小时，一个小时后会打个铃让大家休息十分钟，再继续上。
冉述看他趴在桌子上睡觉，她看着他的睡脸，嘴角微微上扬，很温柔的笑。
其实她哪怕不笑时，脸上还是依恋着笑意，像音乐停止后袅袅空中的余音。
她习惯性的把方鹤一的水杯拧开，然后给他接了一杯水放回原来的地方，随后继续低下头学习。
“我去！怎么还绕住了呢？我都说了这个题选c你不信！”
“我说了，选b。你瞎啊。”
“就你那个了垃圾语文你跟我犟，你反驳什么啊！”
听到前面吵架后冉述头抬起来，愣愣的看着前桌陈子乔和李玉华因为交流一道题吵起来。
原本就是交流，商讨，结果说着说着因为意见不同，两个人脾气又急躁，吵起来了。
就这么吵起来了？？？？
冉述从座位上起来，前倾身子伸出双手，拍了下这俩人的肩膀。
二人齐刷刷的转头看她。
冉述露出治愈人心的笑容，温吞的说：“好好说嘛，别把聊天当比赛了，没必要一定要在这方面分个高低出来，是不是？”
她的声音很好听，像是雨水滴在青石板上的清脆。
前面那俩人本来还火冒三丈的，一听她这么说，怒气顿时消了一半。
冉述一只手拄着脸，手肘顶在桌子的书上，一只手伸过去，道：“我给你们看看吧，可以吗？”
“给。”李玉华把书拿过去，指了指题，说：“就这个。”
冉述看了一眼后豁然开朗的笑。
“啊，这个啊。这个我做过。选b。对待佣人要像对待自己儿子一样是不正确的，这句话正确应该理解为，陶渊明是告诫儿子，佣人也是别人的儿子，要善待他。”
说罢把书还给了李玉华。
解决了疑惑之后前桌那俩人也没再吵，转头安静的各做各的题。
“你还真是一如既往的。”
这个时候方鹤一从桌子上起来，揉了揉困倦的双眼，说：“你还是没变。一直这么温柔。”
冉述楞了下，随后坐回原来的位置：“你醒了？”
方鹤一点点头：“嗯。”
冉述：“怎么突然这么认真的背古诗了？你完全不用背吧。要说临考试前一天，你是个看语文的吗？”
方鹤一：“……主要我都忘记了。接下来看数学吧。”
他简单的说了一句后，就翻开了数学书……
然后，他就陷入了从未有过的痛苦。
以前也没觉得数学题这么烦。
方鹤一开始重新复习这n年前不碰的公式，因为开学考考的是高一的知识，所以他就主要看必修系列的书。
从三角函数到平面向量到三角恒等交换，，统计，概率空间立体几何……
这以前是方鹤一信手拈来的题，如今看起来就让他头大。
他真的非常痛苦的做了一道又一道的题。
然后发现这他妈都是啥。
恨不得配上王宝强的那张图，啥，啥，这都是啥？
虽然学的很难受，但是细细想这些，也许不是很难。
只是因为方鹤一真的已经很久不学习了，再回来做这些题，而且还是重头开始学，难免痛苦。
他郁闷的挠了挠脑袋，手里握着笔，一直用笔尖点草稿纸。
冉述学习的时候用余光看了他一眼，见他有点浮躁后温和的说：“学不下去啦？”
说完后停下手里的笔，侧首看他，微微一笑：“嗯？”
方鹤一叹了口气看她，说：“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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