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问,老沈,你为什么要隐瞒身份?你的真实身份是什么?】
【你依旧是十分笃定的口吻,但这一次,并非是上一个问题一样的伪装,因为这是你已经确定了的事实!】
【提这个问题的时候,你已经做好了沈世灵暴起伤人的准备,可是出乎你意料的是,沈世灵并没有。】
【他只是陷入了沉默。】
【你继续开口问他,你为什么要隐藏身份进入研究所,你是想获得什么?】
【沈世灵开了开口,又闭上了嘴,你注意到了他眼底浮现的一丝痛苦。】
【对此,你感到不解,但是你还是选择继续问下去。】
【在这么多年的相处下来,你已经知道沈世灵是一个怎样的人,他是一个极其重细节、重感情的人,你无法判断这是否是他的伪装,但是你决定试试看能否利用。】
【于是,你将你打了无数次腹稿的问题问出。】
【你问他,我一直以为我们是很好的朋友,直到我偶然知道你的身份是虚假的,你接近我,和我成为朋友,是为了在将来利用我?】
【你心中有些自嘲地想,明明是你刻意接近他,利用他,现在你却倒打一耙,可能没有比你更险恶的人了。】
【听到你的话,沈世灵的脸色更苍白了几分。】
【他喉结滚动,似乎有很多话想说,但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
【你决定乘胜追击,双眼更是紧紧盯着沈世灵,似乎想窥见他的内心。】
【你质问他,你,明明说过,与其相信神,不如相信人类自己,那么,你,又为什么要背叛人类?!】
【你的质问蕴含着怒火,这,并非伪装。】
【你顿了顿,问,或者说,其实连那句相信人类自己都是假话?】
【你深吸一口气,最后问他——】
【你,从加入研究所到今天,有说过一句真话吗?】
【终于,沈世灵再也忍不住了,他抬头,对着你大吼。】
【他说,我没有,我没有背叛人类,也绝对不会背叛!】
【他眼内遍布血丝,死死咬着牙,攥紧了拳头。】
【他深吸了一口气,继续说,我除了隐瞒身份外,从没有说过谎,更没有因为想利用你而刻意接近你!】
【你死死盯着他,他也紧紧盯着你,目光里充斥着被怀疑的痛苦,和被污蔑的愤怒。】
【你判断,他没有说谎。】
【你沉默片刻,问他,那,新月组织派你来研究所,到底是为了什么?新月组织又是否是无子病毒的制造者?】
【沈世灵重新陷入了沉默。】
【好久之后,他才声音沙哑的开口,他说,我来到研究所,只为了攻克无子病毒。】
【对于这个回答,你感到不解,新月组织派人来攻克病毒,没有比这更好笑的事情了,你想继续询问,沈世灵却打断了你的话。】
【他望着你,问你是怎么知道他隐藏了身份的,又是怎么知道,他和新月组织有关系的?】
【这次换你沉默了。】
【你隐隐感知到,若是你无法给予沈世灵一个合理的解释,那么,你很难从他身上再探取到任何有用的情报。】
【犹豫片刻后,你对他说,我,是重生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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