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然惊讶无比地发现自己离开了木屋,来到了一个全然陌生的地方。
这是一块约摸一亩左右的方形土地,土壤灰黄色泽,单从面上看,与家乡的土地并无二致。
四周是浓浓的雾蔼,看似气体,实则实体。
任他如何尝试,就是看不透,穿不过。
“这就是一方净土?”
“怎么感觉像是一个独立的小空间?”
季然喃喃嘀咕,继续研究中……
没研究出個所以然来,默念一声‘离开净土’,下一刻回到了木屋里。
再念‘进入净土’,又出现在那一亩土地上……
反复再念,出进……
进出……
试着带东西进入,再带出,竟然也随心所欲。
“呵哈,这特么就是个独立的小空间么!”
季然笑了,笑容前所未有的阳光灿烂。
高级抽奖不愧是高级抽奖,这‘一方净土’,竟然是足够单独成为一个外挂的一方空间……简直不要太六比啊!
系统实在是太善解人意了,自己正愁将来‘妖孽会过多’,会引人注目,惹来麻烦……
致使有好东西都不敢光明正大地拿出来种……
这下好了,有了这‘一方净土’,再也无需担心‘妖孽’们吓到别人,吓到外面的花花草草啦!
系统这一次的奖品来的……怎么说呢?
完全就是想打瞌睡,送来了枕头……不对,送来的岂止是枕头,送来的绝对是超豪华总统套房!
还带世界级小姐姐提供的最顶级的贴心服务!
季然脸上挂着舒心的笑容,站在繁星闪烁的星空下,沐浴着如水的月华,美美地点了支烟。
烟火明灭,燃至烟蒂,他激荡的心情这才逐渐地平静下来。
静静思索着。
而后拿了把锄头,进入‘净土’。
扫视一圈,心里对这一亩地有了个大概的规划。
脱掉外衣,露出线条分明的上半身,尽情地挥洒着汗水。
挖翻一片……
再回外界,来到用竹篱笆紧密围着的香麦草地。
香麦草的复生能力太悖常理,季然一直担心它的秘密被别人发现,好在目前还没有。
然后香麦草对食草动物们的诱诱堪称致命,现在它更是‘神饵’的核心所在。
而‘神饵’又引来了居心叵测之人的觊觎。
无需多说,把它们移植到‘净土’,就对啦。
花费了不少的时间,不小的力气,香麦草一根不剩,通通移植。
“对了,试试普通的植物在净土里,是否会发生什么意想不到的变化?”
季然又挖了几株野草、几棵蔬菜,在‘净土’中栽下,该浇水浇水,该施肥施肥……
从‘净土’再回现实,‘喔喔喔’的鸡啼声从村落里隐隐传来。
季然抬头遥望东方。
东边天际已然泛起了鱼肚白。
天都快要亮了,打算赶紧洗洗睡觉。
转念想到昨日‘神饵’事件极其可能会持续发酵,今天肯定会有不速之客闯来……
那今天就甭想安稳地补觉了。
稍作思索,季然拿着削铁如泥的‘利器’,拿上捶子钳子铁丝钉子等,砍了些杂树,麻利溜儿地在坝头设了个简单又结实的路障。
再立上块牌子,上书‘谢绝一切访客’。
‘利器’称手,加上建杂房磨砺了木工手艺,是以做好这些,并没花多少时间。
此刻天已朦朦亮。
“汪仔,今天你就守在这里,除了我爸我妈,谁都不让过来,包括你凯子叔叔……记住,不要大声吠叫,把执意往里闯的人吓跑就行了!”
季然对很多事物的要求都不高,唯独对睡眠,睡不好觉感觉太糟心了。
唤来狗子,交代任务。
洗洗,手机直接关机,睡觉。
……
早上七点半。
父女俩皆在在梦乡中。
天空中一只沙雕扑棱着巨大的翅膀,降落枝头,一如往常的苟着先。
它作贼般地环视一圈,没看到大小主人,却看到一条傻狗趴在坝头,似乎在干着安保的工作。
沙雕落地,围着屋子转了一圈,看到杂房里关着的小鸡小鸭小鹅,顿时鹰眼发亮。
鹰眼珠子转了几圈,犹豫一阵,终是没敢做出什么出格的举动。
继续踱步,在‘田’前停留,望着里头愈发肥硕的‘珍珠’,喉咙吞咽了几下……
瞟了眼傻狗,仍是没敢妄动。
有傻狗在,鸡贼如它……重新起飞,远遁山林。
上午九点。
一台小车穿过村落,直奔村尾,登临水库时,看到那路障,再看到庞大威猛、凶态毕露的德牧,以及那块牌子,一阵愕然。
掏出手机,拨打某个电话,关机中。
徘徊了一阵,悻悻离去。
没过多久,又来了一台车。
剧情几乎重演。
车子依旧在来,两个小时之内,不下十台车来了又走。
十点半。
一台同省异地牌照的大奔停在库头。
一名瘦高个中年男子下车,看到路障与狗子,尤其是看到那块显眼的‘谢绝一切访客’的牌子时,有些傻眼。
也是掏出手机,发出了一个视频邀请。
“我已经到那个主播家了,不过……”
瘦高个调转镜头,把情况包括悠然居展现给对方看。
对方沉默小半晌,“依这个情形判断,这个主播可能是不差钱的主,他估计是真的不想出售配方,不屑与人合作……这样的话,你即使见到他,意义也不大。”
瘦高个道,“那我去打听有没有他散落出来的饵料?”
对方道,“别在那里浪费时间了,去吧……我动用在江心圈子里的人脉,一块找寻。”
瘦高个上车,走人。
接下来的时间,仍旧断断续续地有车来,无一例外地吃了闭门羹。
一眨眼,已经是中午一点多。
季然满电量醒来,睁开眼睛,一眼就看到闺女坐在床畔,眨巴着眼看着他。
见他睡醒,豆花瘪嘴吐槽,“老爸你一定是属猪的,真能睡,太阳早就晒屁屁啦。”
“爸爸是属猪的,那你肯定也是属猪的……小猪猪……”
季然抱住闺女,挠她胳肢窝。
“咯咯咯……”
豆花痒痒直笑,反挠她爸。
父女俩一阵闹腾。
“老爸,快起来吃早饭了。”豆花双手拉着他的大手,欲把他拉起来。
“吃早饭?你弄了早饭?”季然一愣,遂揉着闺女的脑袋欣慰地笑了,“我闺女居然能单独做饭菜了?真棒棒。”
“嗯呢。”豆花傲娇地点头,随即又不好意思地低下头去。
季然一看顿时明白了什么。
起床,下楼。
客厅餐桌上,摆放着一碗已经凉了的蛋炒饭。
饭是一坨一坨的,蛋是半焦黑的……
卖相着实不要太惨。
季然露出了‘我就知道’的苦笑。
不过怎么说也是闺女头一回单独下厨,再难吃硬着头皮也要吃啊。
热了下,默默含泪吃完……
然后,打个嗝返上来的都是焦味儿。
再煮了个鸡蛋面,父女俩以及狗子算是吃了中饭。
吃完面条,狗子经过请示,‘嗖嗖’地就溜进山里去了。
傻狗一天到晚就惦记着它的狗媳妇儿。
对于它不能把狗媳妇带回来,季然都懒得再提这事了,到时候再说吧。
……
把洗碗的事情交给闺女,季然进入‘净土’。
香麦草绿意依旧,并无丝毫变化。那几株野草蔬菜嘛,移植进来时什么样子的,现在依然。
难道说‘净土’没有其它作用,仅仅就是给自己提供了一个隐秘的种植空间?
或者是时间太短,还没体现出效果来?
季然拿不准,回归现实世界。
想起手机尚在关机状态。
开机。
一连串的未接来电短信提示,N条微信……
打得最多的是小妹季灵的,从早上到不久前,打了起码几十个。
季然回抜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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