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嗵嗵嗵嗵嗵嗵”
刚刚出发不久,身后便传来浑厚的战鼓声,党守素和李岩勒住马缰疑惑地回头看去,略一细听,发现竟然是“敌袭”的信号。
两员顺军飞骑翻过锋线迅速接近,片刻功夫便跑到了两人近前:“威武将军!右参军!我们后面来了群蒙古骑兵,大约有两千骑!”
“哦?”党守素眉毛一挑,他对麾下的中军骁骑营很有信心,并没有把这两千蒙古兵放在眼里。
但眼下最紧要的任务是抓住或者杀掉朱慈烺,蒙古人此时横插一杠,让他很不舒服。
“右参军。”党守素一提马缰,胯下的战马转了个圈:“眼下朱慈烺部仅剩百余骑,不如右参军率精骑五百追击,本将带其余军士迎击蒙古人,如何?”
李岩摇了摇头,随后又点了点头,作为站在这个时代智谋巅峰的人之一,他本能地觉得分兵的办法不妥,但此时也没有更好的办法,便点点头说道:“威武将军务必小心。”
党守素应了一声,带领三营精骑掉头迎了过去,李岩则带着五百骑兵追向朱慈烺。
···
布日固德勒很头疼。
他跟着特木尔的狼烟追到了这里,发现了一股留下来看守辎重的小部队,他认识汉字,知道那高高飘扬的大纛上写的是“顺”字,是一个强大的新生政权。
多年的战阵攻杀经验让他决定干掉这伙顺军,烧了他们的粮食,再精锐的骑兵失去了后勤,都会成为任自己宰割的绵羊。
不远处的小部队只有三百来人,但面对两千精锐的蒙古骑士,却表现出了惊人的顽强。
他们将马匹放倒在地,用各种各样的杂物堆起了一道简陋的营垒,手持各类火铳弓箭严阵以待,自己派人冲了两次都没冲进去,平白折了几十个勇士。
更为不妙的是,这伙人居然还有功夫擂鼓报信,留给自己决策的时间不多了。
布日固德勒苦苦思索,和明军打了这么多年,十几年前,明军还能出关犁庭扫穴,小部队之间的遭遇战也占尽上风。
但近些年来,陕西三边和蓟州、大同的明军越来越拉胯,野战不行,守城也不行。
蒙古勇士只需要骑着马冲过去,这些懦弱的汉人就会像兔子一样四散奔逃,然后被弯刀一个个砍死。
可今天是怎么了?
他不知道的是,这支顽强的顺军,和他眼中拉胯至极的明军是同一伙人,唯一的区别是,他们是足粮足饷的明军。
所谓明军不满饷,满饷不可敌,正是如此。
“参领,我们还冲不冲?”
一名额头还在不断渗血的百夫长问道,他刚才带人冲阵时挨了一火铳,铁制头盔被打了个对穿,好在弹丸打偏了,只在他的头皮上犁出一道血肉壕沟。
“让儿娃子们再冲一次!给我从四个方向同时冲!”
布日固德勒是一名优秀的骑兵将领,刚才因为轻敌才吃了亏,此时反应过来,果断采取了最为稳妥的战法。
四个方向同时冲击,那些顺军就是有三头六臂,也绝对挡不住蒙古铁骑的波浪冲锋。
“遵命!”围在四周的蒙古军官们四散而去,很快便组织好了队伍。
“呜-呜-呜”牛角号声响起,彪悍的蒙古兵高举弯刀,前赴后继地冲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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