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薛姨妈薛婶娘两妯娌要强的多。
见那衣裳鞋袜做工精细配色雅致,连连道谢。
贾琮命贾安贾乐将礼物奉上。
薛姨妈薛婶娘封氏都是一样的,两件摆设,四色大红妆缎。
薛姨妈笑呵呵地道:“都是自己人,钗儿,琴儿,英莲,出来见见客人。”
贾琮登时汗毛竖了竖。
薛姨妈每回这么说的时候,他就会想起烟月楼跟莳花馆。
难怪原书上每常写到薛家都是礼数粗疏。
薛宝钗羞怯怯的带着薛宝琴与甄英莲出来。
给贾琮跟戚有禄见礼。
贾琮见薛宝钗瘦了一圈,连圆润的下巴都尖了。
难免吃了一惊。
暗道这薛宝钗怎么变成林黛玉了?
简直瘦得可怜。
薛宝琴却毫无变化,大大方方给贾琮跟戚有禄见礼。
香菱先跟着薛家姐妹福了一福。
又朝着贾琮双膝跪了下去,便欲磕头道谢。
贾琮瞬间窜去戚有禄身后,连忙叫道:“薛大哥,还不扶起嫂子!”
“这是闹哪样?”
薛大傻子挠着头发。
傻呵呵笑道:“英莲早早说了,等见了琮兄弟定要好生磕几个头!”
“谢谢你让她母女团聚!”
贾琮瞪了他一眼,这两口子算是傻成一对了!
等薛家姐妹并英莲退进屏风。
戚有禄上前笑道:“封伯母请入座,我先帮你看看病情。”
封氏将手腕放在迎枕上。
诊过之后,又换了一只手。
戚有禄笑道:“封伯母昔年损耗太过,只能慢慢调养,再莫操劳。”
说着写了张方子给薛蟠。
“先喝七日,七日后我来复诊。”
“调理到岁末时节,也就大好了。”
薛蟠乐呵呵地接了收好。
跟封氏笑道:“岳母大人,我这戚兄弟是太医院院使亲传弟子!”
“他说岳母大人能大好,便一定能大好!”
封氏心中欢喜,连连谢过戚有禄。
才见了女儿,有了安身立命之处,她如何肯又朝不保夕?
因问诊金。
薛蟠哈哈大笑:“岳母大人,这位还是静和郡马仪宾,一等男爵!”
“要给诊金的话,咱们加可给不起!”
戚有禄连忙笑道:“封伯母,当真不用诊金。”
封氏便盘算着等下回戚有禄复诊,也给他做一身衣裳鞋袜。
聊表心意。
薛姨妈见诸事已毕,连忙命下人开席。
戏台上的小戏子唱起戏来。
一时席散后,贾琮跟戚有禄便欲起身告辞。
薛蟠哪里肯放。
死命拉着看戏听曲。
只等用过晚膳,才让贾琮跟戚有禄离开。
贾琮还没出二门,只见薛宝琴的丫鬟小螺走来。
悄悄拉了一把贾琮。
“琮三爷,我们姑娘跟你说句话。”
戚有禄笑了笑,先去车驾上等着。
薛蟠更加不会理会。
管他是薛宝钗请也好,薛宝琴请也好,反正都是他妹子!
在他心里,还巴不得贾琮留宿不走呢!
薛宅花厅。
薛宝琴俏生生站在灯光影下,愈加显得明艳不可方物。
贾琮见了,只觉口唇略微有些干涩。
这小姑娘想做什么?
半日。
才问道:“薛二姑娘,找我有事?”
薛宝琴歪着头,开门见山:“琮三爷,纳我姐妹为妾是不是有些为难?”
贾琮皱眉:“此话从何而起?”
他跟薛宝琴并无半分感情基础。
甚至连薛宝钗都不过算是泛泛。
不过因为贾母无事生非,作妖不断,才一并下了定礼。
当然,薛宝琴明艳动人,薛宝钗妩媚端庄。
这样一对姐妹花收在房中,自是一件赏心悦目的事。
薛宝琴轻轻叹了口气:“宝姐姐近来消瘦得可怜。”
“夜夜只拿着那十二支点翠金钗默然垂泪。”
“问她缘由也不肯说……”
“后来我问得急了,宝姐姐才道怕你不是心甘情愿接纳我们姐妹。”
“就连去秋狝,也没个人来跟我们说一声……”
“回京也不来看看……”
这些话倒只是她能说。
一来毕竟年纪小,还不怎么懂得什么事相思入骨滋味。
二来她也不是薛宝钗,对贾琮尚未情根深种。
贾琮笑道:“这个倒不是。”
“只是,秋狝前夕事多繁忙,回来又忙着修前朝国史。”
“等下回离京,或是人来,或是信来,先告诉你们一声。”
说到底,他就是忘了。
秋狝结束后,哪怕事情一件接一件。
他都记得让彤云纤月去给林黛玉送亲手调制的胭脂膏子。
却当真没记起得薛家姐妹。
薛宝琴笑道:“不是就好。”
她略微提高了些声音,朝窗户外笑道:“宝姐姐,可听见了?”
“放心了?”
“从今往后,可不必天天流泪到天明了?”
“莺儿跟文杏天天洗枕头帕子,我都替她们怪累的!”
薛宝钗脸上羞得一片血红。
用比蚊子还细的声音嗔道:“琴儿,你都胡说什么呢……”
“还不快出来,仔细有人来了……”
若不是贾琮耳力过人,他还当真听不清楚薛宝钗说了些什么。
薛宝琴朝贾琮盈盈一礼:“我先出去了。”
“琮三爷,你可记得今儿说的话!”
薛宝琴做了个提笔写信的手势。
贾琮倒是对这个天真娇憨的小姑娘,好感多了几分。
“放心,我记得的。”
但只想起薛宝钗,还是轻轻叹了口气。
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那姑娘始终是心思太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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