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觉得心痛如割。
“二妹妹,你放心……”
“二哥已经回来,必定给你做主!”
又望向躺在春凳上满脸病容,瘦成一把骨头的王熙凤。
哪里还是当初那个神采飞扬宛若神妃仙子一般的凤辣子!
王子腾叫了声:“凤哥儿……”
王熙凤望着王子腾双目流泪。
良久,才喘着气唤道:“二叔……”
“侄女这病……怕是……好不了了……”
“二叔……天寒地冻……一定要保重身子……”
“莫要……莫要……”
她说了这几句话,便再无力气说下去……
只是喘息不定。
这几日大雪纷飞,寒风透骨,她病势愈加沉重起来。
比起薛家母女去看她的那日,身子骨还要弱上几分。
王子腾心头怒火渐起!
他离开神京去巡边才多久时间?
自家妹妹跟侄女儿便被折腾成这副模样?!
转头喝道:
“贾恩侯,贾存周!”
“你们贾府简直欺人太甚!”
“看看本官的二妹,侄女都被磋磨成什么样了?!”
“今日你们不给本官一个交代,到时候勤政殿见!”
贾政被王子腾这声怒喝,吓得浑身剧震。
身不由已往后退了一步。
贾赦连声冷笑:“王子腾王大人,你先看完这些,再说到底谁欺人太甚!”
“不要说勤政殿,就算是大明宫,老子也跟你一起去!”
“谁不去谁是乌龟儿子王八蛋!”
说着。
贾赦将贾琮刚刚递给他的副本证据,全部摔在王子腾脸上!
他贾恩侯可从来不打没有准备的仗!
“这是真的?”
贾赦满脸嘲讽:“真不真的,自己不会问?”
王子腾看完那些证据后,满腔怒火消失的无影无踪。
仿若泄了气的皮球一样,缓缓坐回楠木交椅。
他虽然早就从老妻口中得知了这些事,但毕竟没有亲眼看见证据来得震撼!
幸好他这嫡亲妹子,嫡亲侄女是嫁进了荣国府。
祸害的也是荣国府。
倘若是王家出了两个这样的毒妇,他只怕比贾赦做的更过分。
指不定早就一条绳子勒死了事!
王子腾深深吸了口气。
“恩侯兄,你待如何?”
贾赦冷冷地道:
“贾门没有王熙凤这胆大妄为无法无天的媳妇!”
“休书早就已经写给令正!”
“等会清点出嫁妆,带她回王府!”
他顿了顿,接着道:
“至于王氏那毒妇,只有两条路。”
“一条就是你拿着休书带个活人回王府!”
“另一条,不写休书,继续留在荣国府里圈禁致死!”
王子腾心里自然明白。
侄女王熙凤今次是绝对要带回王府。
他悄悄跟次辅邵能等人打听过。
贾恩侯作为家翁又是家主,真有权利替子休妻。
而且有例可循,并非是什么胡闹玩花样。
至于二妹王氏的事,真正能做主的是贾存周那个窝囊废。
或者说是贾母。
贾恩侯这混不吝并不能亲自做主。
或许还能商榷一二。
王子腾刚想跟贾政说话。
只听贾赦又道:
“还有,王氏那毒妇欠了老子的银子,共计两百万两!”
“只要少老子一两,你就试试!”
王氏原本无地自容。
听见这话,猛地抬头,怒视贾赦!
“贾恩侯,休要胡说八道!”
“我什么时候欠了你两百万两银子?!”
“满打满算才一百一十万两!”
贾赦冷笑:“利息不用算?!”
“那些被你送去冷子兴铺子里的古董珍玩不用算?!”
“是不是要老子再带几个人去抄了冷子兴的古董铺子?”
“将你留下的账本子也拿出来比对?!”
“给脸不要脸的毒妇蠢货!”
王氏被贾赦一语点出底细,心中暗暗叫苦。
低了头,再不敢言语。
却不免暗暗诧异。
她认得这个大伯子二十来年,从来没有觉得他有这么厉害过。
不然她哪里敢暗中朝贾瑚张氏下手?
却早已忘了当年贾瑚夭折,张氏难产之时。
正是先太子义忠亲王被永泰帝压制的喘不过气,准备谋逆造反的风口浪尖。
贾赦当时身边没有麒麟卫,天天跟贾敬等人守在毓庆宫,极少回府。
一时疏忽才被王氏得手。
后来又被贾母暗中出手消除痕迹。
直到她再用前朝秘药锁青散对付贾琮的时候,才将这些往事给翻了出来。
见王氏那毒妇没有丝毫悔意,还敢骂他胡说八道。
贾赦心里怒气更盛,喝道:
“王子腾不要装死,给句准话!”
“两条路,休弃还是圈禁!”
“到底选哪条?!”
王子腾还没来得及说话。
只见贾母带着鸳鸯,拄着龙头拐杖怒气冲冲闯进荣禧堂!
她到底对贾琮腰间那块如朕亲临的玉佩心里发虚。
记得带上了龙头拐杖。
贾母进来便朝贾赦当头暴喝:
“老大,我还没死!”
“王氏到底是休弃还是圈禁,由不得你做主!”
“政儿才是她的夫君!”
敕造荣国府匾额被永泰帝赐还后。
贾母面对贾赦的底气大增!
毕竟她是堂堂正正的超品荣国公夫人。
只见贾母手中龙头拐杖用力在地上一顿!
“贾恩侯!”
“你最好给老身记住!”
“荣禧堂不是你的一言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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