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谬安藏得真深,谁都没想到这件事会跟他有关系。”
林澜眼睛微微眯起说道。
“现在不是探究这件事跟谁有关系的时候,而是我们能不能在桑榆岛上活下去。
风雨小了,可淹没桑榆岛的海水没有退去。
纵然那头伪狴犴死了,以那水辰河龙王的本领根本就没有资格兴起这么大的场面。
一定还有什么我们所不知道的事情。”
沈仲竹将身上向仵作何寻安借来的法衣褪下交给一旁等候的何寻安,顺便将金丝竹纹手套与鹅黄葫芦拿了回来。
“桑榆岛上还能发生什么事情?”
林澜不太理解问道。
“不知道,让我去问一问便行。”
沈仲竹将金丝竹纹手套装在双手,另外将鹅黄葫芦悬挂在腰带上,对着林澜轻笑说道。
“我与你一同去吧,刚才我感受到了一股浓郁的妖气,你独自一人前行有些危险。”
林澜眼睛微微睁开说道。
“你好好调养休息,伤势不是藏着就能痊愈的。石竹冢那些被谢谬安养了几百年的尸,纵然是我对付起来都有些吃力。
你的避水道咒都已经不稳了。”
沈仲竹慵懒伸了个懒腰,抬眸看着落在林澜身上白色长袍的点点雨滴轻笑说道。
“那些上崖的水妖海怪也没有退去,我若是休息了,与我们同聚在一起的牢吏狱卒可就危险了。”
林澜轻轻摇摇头说道。
“相信那两个禁天军的银甲护卫,也相信那些能抵御谢谬安移魂唤魄的狱卒,他们可不是什么都不会做的废物。
你在这里担任副司狱的时间可比我长,你对他们难道一点信心都没有吗?”
沈仲竹细眉轻挑微笑说道。
林澜沉默不语。
“虽说你是平都山朝元观长阴真人的亲传弟子,通幽之术精妙,但是从魂魄自阴间归来,也须与肉身调养适应一段时间吧。”
沈仲竹对着林澜施了个道稽微笑说道。
“你知道我的来历?”
林澜蓦然惊道。
沈仲竹微笑不语,懒散的转过身,没有回答林澜的疑问,朝着司狱府倒塌的厅堂内走去。
林澜伸手下意识想要拉住沈仲竹,但伸手拉住的却是一团空气。在他那疑惑愣神的功夫,沈仲竹早已经走入了那漆黑的厅堂之中。
沈仲竹刚踏入司狱府厅堂门槛时,便将手上的金丝竹纹手套脱下,随意往地面一丢。
金丝竹纹手套落在半空之时,手套便开始解体,手套上的金丝开始在半空中蔓延,一缕缕金丝缠绕成竹纹,轻飘飘落在地面积水上。
刹那。
金丝竹纹入水骤涨,瞬间布满了厅堂整个地面积水。
“凌云楼的诸位说说你们还在桑榆岛上做了些什么?不说的话,我可不能保证金竹阵伤不了你们。”
沈仲竹丹凤眼微微眯起,轻笑说道。
布满整个地面的竹纹蓦然升起尖锐的竹尖,竹尖如锐器一般泛着冷锐的寒光,将所有的桌椅都刺穿了个通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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