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重死了!”
阎贵人有些尴尬,她吃不准这重说得是她还是指香炉,芙蕖扶着腰起来接过温玉夫人手上的香炉摆回到原处,温玉夫人也没让她再帮忙搬人,自己直接上手将人摆到榻上,惊呆了安贵人与阎贵人。
温玉夫人看着扶着腰不住抽气的芙蕖,问道:“怎么回事,这也能摔?”
芙蕖已经疼得直不起腰来,边吸气边回话:“娘娘,奴婢好像踩了珠子一样的东西这才摔了。”
白苏燕捡起滚到自己脚旁的水晶珠子,被打磨得光润的粉色水晶珠子,“小帝姬以后可要担心了,在宫里是不能乱掉东西的。”
垂佑帝姬不知是不是吓到了,也不敢接白苏燕递过来的珠子,直往静妃身后躲,将头也埋进静妃的裙摆里。
正此时,荷叶带着胡太医到了,胡太医一进屋,见小小一屋子挤了这么多人下意识皱了皱眉,白苏燕道:“这里有温玉夫人在就好,本宫同静妃就先退下了。”
温玉夫人点了点头,白苏燕挤开折蔓扶住静妃,“静妃小心脚下,折蔓你看好帝姬。”静妃闻言,回头看了看垂着脑袋被折蔓牵着的垂佑,眼中浮起一抹悲凉。
安贵人只是受了惊,并没有伤到胎儿,只是她的状况也算不上好,怀胎以来多灾多难,这一胎胡太医私下已和秦不寻商量过,这孩子肯定是保不到足月的,早产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之后站不站得住更是两说。
胡太医跪在地上诊完脉后,道:“小主的龙胎眼下尚算安稳,这安胎药千万不能断,臣再加两味药。”
安贵人焦急的道:“有劳胡太医,还烦请胡太医去瞧瞧阎妹妹。”胡太医有些为难,妃嫔的身子岂是他们能亵渎的。
另一边,温玉夫人也早让人搬来了屏风,莲子撩起阎贵人的袖子,上臂肿了一圈,“小主请忍耐。”她捏了捏伤处,换来阎贵人一声惨叫。
“怎样了?”
莲子放下阎贵人的手臂,起身揖礼道:“启禀娘娘,阎贵人这是扭伤了,骨头并没有断。”
温玉夫人转头道:“胡太医?”
胡太医隔着屏风回话道:“奴才马上开些消肿祛瘀的药。”
温玉夫人淡淡的道:“你去罢,开两份。”
胡太医愣了一下才应声,芙蕖闻言激动的热泪盈眶,下一瞬间便泪流满面,这时候药材极缺,她本来被救了一条命已经很是感激,也没想过能用什么药,就想着回头用面巾浸了冷水敷敷就算了。
阎贵人侧躺在榻上,对温玉夫人出言说谢,“嫔妾今日多谢娘娘的救命之恩。”
温玉夫人并不领情,道:“不必了,本宫只是怕你在本宫底下的人手里出事,本宫也要脱不了关系。”
阎贵人也不觉得尴尬,只当她是嘴硬心软,暗中感叹这世道还是好人多。
温玉夫人又吩咐道:“莲子你扶芙蕖先回去,其他人你们给本宫仔仔细细的找,尤其是你们小主平日里喜欢待的地方,这些珠子一颗都不许放过!”
“诺。”
白苏燕与静妃这边
两人沉默着回来,白苏燕扶着她在榻上坐下,便齐齐望着垂佑,看得她心慌慌的垂下头,不敢与她们对视,两人也不发一言,一直盯着,盯到垂佑哭出声来,抹着眼泪道:“儿臣真的不是故意的,儿臣平日里最喜欢母妃亲手串给儿臣的水晶链子了,怎么会故意去把它扯断呢!”
静妃眼中有着失望,闭了闭眼,道:“好了,采菊你带帝姬去休息罢。”
采菊看了看垂佑,出声劝道:“娘娘,保重身体啊!”
“下去罢。”说是下去,其实也就让采菊带着垂佑到隔壁耳房里。
静妃看向白苏燕道:“垂佑之事,是我无能,没有教好她。”
白苏燕还没开口,折蔓先说话了,“这怎么能怪娘娘,分明是她天生……”
“住口!”静妃难得会疾言厉色的斥责身边的人,缓了缓心绪,“本宫日后会看好垂佑,好生教导。”
白苏燕方才走在后面,看得比所有人清楚,安贵人倒下去的那一刻,垂佑背在身后的手班握着几颗水晶珠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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