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生辰纲的事……岂不是瞒不住了?”郭仲霆颇有顾虑。
“自然瞒不住了,好在找到了。”李成轩言罢,转身便欲离开。
“王爷!”西岭月在他身后亟亟喊道,“这就完了?”
李成轩停步看她:“怎么,你还有事?”
西岭月张了张口,只觉满腹的疑惑无从说起。
李成轩清朗一笑:“是不是这案子破得太顺利,你反倒不习惯了?”
“一定是如此!”郭仲霆也走上前来笑她,“月儿妹妹见惯了大案,这种小案你没了用武之地,心中失落呗。”
西岭月听着他二人的言语,明知他们说的是错的,但又不知该如何反驳。毕竟人赃并获,甄罗法师自己还承认了一切!
“走吧,还愣着做什么?”李成轩作势催促她。
可西岭月不想离开,她总觉得自己这一走,便要错过什么重要线索。她站在原地绞尽脑汁地想着,脑海中突然闪过一个问题,忙说了出来:“王爷,甄罗法师的徒弟是聂隐娘,你难道不想知道她为何要刺杀你吗?”
闻言,李成轩的目光微微闪烁,落在了甄罗法师身上。
后者轻蹙双眉沉默片刻,随即叹道:“贫尼自然是为了夺取生辰纲。”
“也是为了生辰纲?”西岭月不相信。
甄罗法师握着手中佛珠,与她对视:“贫尼派徒弟去镇海劫持生辰纲,而福王爷是护送之人,杀他不应该吗?”
听到这个回答,李成轩不再逗留,撩起衣袍下摆径直跨出观音堂。
郭仲霆也指挥着几名守卫,急躁命道:“走走走,赶紧把人关去大理寺!”言罢他竟也带着甄罗法师匆匆离开。
仿佛是在一瞬间,观音堂里的人便走了个干干净净,只留下西岭月一个人站在原地,心中的疑惑越来越浓……
回到长公主府之后,西岭月彻夜未眠。案子是破了,她却没有丝毫安心,反而更觉忧心。
这案子明明还有诸多疑点没弄清楚,譬如:安成上人为何会把钥匙吞入腹中?那个屡屡射飞镖的人是谁?甄罗法师和“殿下”“阁主”到底有没有关系?
她越想越觉得疑点重重,于是第二天一大早她又去找李成轩,却没想到吃了一个闭门羹。
方管家满脸的歉然之色,将她挡在门厅:“真是抱歉了县主,王爷近日操劳过度,昨日回来就病倒了,实在没法子见您。”
“病倒了?”西岭月半信半疑,“请大夫了吗?可需我义兄前来诊治?”
“县主放心,大夫已经瞧过了,并无大碍。”
“既然没有大碍,王爷为何不能见我?”
“这……”方管家支吾地回道,“王爷虽然没有大碍,但还是有些不适,要不县主改日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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