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独李成轩听出了其中奥义,询问白居易:“齐长天当年是妄议了哪位先人?”
“高祖幼子、太宗之弟,滕王李元婴。”
“滕王!”西岭月惊呼出声,与李成轩对看一眼。电光石火之间,两人都在对方眼中看到了某种神色,似意外,又似了然。
可惜小郭什么都没听明白,迷茫地问:“滕王不是百年前的先人吗?和李锜能有什么干系?”
无人应他。只有西岭月说出一句不相干的话:“王爷,我想请白学士帮个忙。”
两日后,皇家别院,御园。
天刚蒙蒙亮,白居易便亲自驾着马车悄悄来到御园后门。小郭早已在此等候多时,连忙迎上去:“白学士辛苦了,东西找到了吗?”
“找到了。”白居易从车上拖下一个满是泥泞的麻袋,两人一起抬进了后门。
西岭月正在厅内来回踱步,显见是等不及了,当看到小郭和白居易的身影时,她快步迎了出去,说道:“麻袋太脏,别抬进来了。”
白居易也正有此意,便就近把麻袋放到了台阶下。西岭月顾不得泥泞,拿出早已准备好的匕首,一边割绳子一边询问:“是在蓬莱岛附近找到的吗?”
“没错。”白居易累得满头是汗,“也是赶得巧,李衡发丧在即,昨夜李锜住在金山寺没回来,我这才逮着机会打捞。”
“有劳乐天了。”李成轩也从厅内走了出来,站在台阶上看着几人忙活。
白居易抬头笑道:“王爷太客气了,倒是西岭娘子,你怎么知道湖里有个麻袋呢?”
“我不仅知道湖里有麻袋,我还知道这里头是瓷土的碎片。”西岭月用匕首割开最后一个死结,将麻袋解开,正如她所言,其中满满都是瓷土碎片。但因在湖中泡了二十几天,那些碎片上沾满污泥,已经辨不出原本的颜色样式了。
然而这已经足够,她捏起一片瓷土,开心地笑道:“我果然猜对了!”
李成轩见她下颌处、衣襟上都蹭满了污泥,活脱脱像只花猫,亦是忍俊不禁地问:“你是如何得知湖里有麻袋的?”
“这个嘛,秘密!”西岭月卖起关子,“等我揭露真凶的时候自会告诉你们!”
“哎呀,你怎么学会王爷那一套了,说话只说一半!”小郭感到很不满。
李成轩也是无奈,但没再追问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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