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里头有专门的司珍坊,里头的宫女们都有一双巧手为娘娘公主们打造发钗头饰,墨瞳有一次路过瞧见就留了个心,偶尔有几次就看到几个宫女用金丝线修复着断簪。
他学东西极快,不过就是几眼便记清了步骤,后来出了宫,有几次路过金铺就买了金丝线。
断口处已经重新打磨光滑,他从军时曾跟随军中制造兵器的师傅学过打磨技术,前几日他又挑了一块玉器重新做了发钗的的花式。
这根玉簪原本的花式他已经不记得了,记忆里萧婉总是很钟爱海棠花,于是他便花了几天时间在整玉上打磨出了一朵海棠花的样式。
墨瞳把它拿在手里端详了一会儿,花蕊花瓣几个内凹处他已经记不清自己究竟打磨了多少遍,就是不知道,她会不会喜欢。
他想着想着就笑开了,如果这时候有人进来看到大约会惊讶于他这样明媚的笑容。
萧婉起身的时候已经是辰时三刻了,因为昨日睡得晚些,紫娟也没有去打扰。
后厨房里做了萧婉平日里爱吃的几样食物,紫娟也只是命人先在炭火上温着。
等刚用了早膳,从上次在承乾宫见过就没再见的萧湛来了。
“参见三皇子殿下。”
前院的奴婢们纷纷福身行礼,可一向温文尔雅的萧湛这一次却铁青着一张脸,连“免礼”都没有开口说。
“三哥哥?”
萧湛进门的时候,萧婉正由紫娟伺候着净了手。
萧湛没有如往常一样笑着应她,反而是摆摆手示意屋子里的所有下人都下去。
“怎么了三哥哥?”
屋子的门被带上,萧婉看着萧湛面色凝重的样子,心不由地提到了嗓子眼。
“押解大皇兄的侍卫来报,大皇兄在去往边境的路上染上了恶疾,已经……已经殁了……”
“你说什么?”萧婉一下瞪大了眼睛,她觉得这个消息实在太不可思议,她看了看萧湛,希望从他脸上看到哪怕一丝开玩笑的神情,可是并没有。
她一下子跌坐在椅子上,她对萧政的感情其实复杂得很,尤其是在知道他对自己的想法之后,可是如今听到他的死讯她一时之间除去惊讶还有一股如何都压抑不住的悲伤。
“大皇兄向来身体康健,如何就会身染恶疾?”
萧湛摇头,“这件事还不知究竟如何,现下父皇还不知晓这件事,我恐怕父皇的身子骨才刚好转……”
“这样大的事,无论怎样拦都是拦不住的,今日早朝是还无人知晓,所以父皇还不知道,可是明日呢?押解大皇兄去边境的奏折很快就会递上去。”
“婉婉,哥哥真的不知道该怎么说……”萧湛突然颓然地坐下,他满脸疲惫地用手托起了额头。
“三哥哥,究竟怎么了?”
萧湛抬头,“你不在朝堂并不知晓,我观父皇的气色灰败,虽然父皇执意不说但我也知道,私下里我去找过杨大监,他只说父皇的脉象时缓时急,竟偶有几次……几次都出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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