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吹着萧婉的长发翻飞着,一天的好天气到如今却平白地刮起风来。
墨瞳喉管上下滑动了一下,他看到了萧婉隐藏在眼底里的受伤,而这个现在被他伤害的女子正在用她平日里惯用的伪装方式,强硬地支撑着她的尊严。
就这样吧,他扑通一下直挺挺地跪下,膝盖骨结实地砸在青石板上。
“属下知罪,自请殿下责罚。”
他说着对着萧婉磕下了一个头。
时间仿佛就在这一刻静止了,整个回廊里寂静无声,墨瞳就这样趴伏在地上,他的发丝从肩胛处滑落,紧紧地挨着地面,就像它的主人,现在正以这种方式来祈求一个人的谅解。
“你真是好样的。”萧婉极力地抑制着自己哽咽着,脸上划下什么温热的东西,滑进嘴里只觉得苦涩异常。
墨瞳的肩微颤,下意识想抬起头。
“本公主叫你抬头了吗?”萧婉厉声呵斥着,她居高临下地看着跪在地上的男人,他高大的身型此刻正别扭地佝偻着,现在这个姿势真的不适合他,他就像是天生不该这样给人下跪的一样。
那一声训斥带着颤抖,墨瞳低垂着头,听到自己胸腔里的心艰难跳动的声音。
他的殿下哭了,而他却无能为力。
“既然如此,明日就去训诫室领了板子吧,往后这几日非得传召不得觐见。”
墨瞳保持着跪伏的姿势没有动,他的额头紧贴着冰凉的地面,说话的声音在这方寸之间回荡,“属下领罚,叩谢殿下恩典。”
萧婉苦笑,背过身去,终于他还是跟别人一样的,被惩戒了还要谢恩,被训斥了还要磕头,她是他的主子,而他只是她的属下。
墨瞳站起身,凝视了一会儿萧婉的背影,转身就走了,他不敢再待下去,只怕看到那个单薄的背影,他会忍不住冲毁自己心里重新搭建起的防线,而比起他自己的儿女私情,现在他还有更重要的事情需要去完成。他只要远远的,远远的还能再看着她就可以了。
他转身而去,却不知什么时候紧捏成拳的双手已经颤抖地不成样子。
萧婉在原地蹲下身,无声地哭泣起来。他原来真的都不曾喜欢过自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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