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啧，那养尸人的运气实在不怎么样。”
“确实。”许云涯说这话时意有所指的看着关七言，心里既无奈又觉得好笑。“他没想到事情发展到做后引来你这么一个人。”
“我这个人怎么了？”关七言洋洋得意的问，一副“快来夸我”的表情。
许云涯忍不住嗤笑。
“你这个人完全不讲道理，一来就要屠村，管他何人有罪谁人无罪，实在野蛮得很。他精心谋划了那么多年，若非我阻拦，他的计划岂不是要败得很憋屈。”
“嘁！直接被我宰了才不会觉得太憋屈，他要是知道自己活了那么一大把岁数，谋智都不如一个十八岁的小孩儿，那才应该憋屈死！”
“呃……我很蠢么？”
“……”关七言愣了愣神，反应过来他为什么这么问后，顿时笑了。“不蠢不蠢！就是社会经验太少！”
“你倒是经验丰富，连坟头都那么熟悉，随便看几眼都能发现问题。”
“这不是……因为瑜川嘛，他修炼尸道，为了帮他尽快提升实力，我没少领他去坟场。次数多了，时间久了，自然比别人眼力毒。”
其实，他这么熟悉坟头，只有一小部分是因为瑜川，更大程度上源于自身需要。
只是这件事他不想告诉许云涯，也不敢让许云涯知道。
许云涯逼供似的盯了他一会儿，没见他露出撒谎的心虚模样，这才放过了他。
不过，就在他正要舒口气的时候，许云涯突然问道“你那个发带是怎么回事？感觉气息很诡异，不像正派法器。”
“……嗨，什么正派不正派，使用的人是否正派才是根本。”
“我的侧重点不在那上面，你应该知道的。不想说？或者不知道怎么说？”
糟糕！
关七言秒被戳中关键处，瞬间就心虚了。
“……有什么不想说的，不过就是件鬼导器，算不上是多邪恶的东西。”
“我见过鬼导器，跟这个完全不一样。”
“那是当然。这是我在瑜川那里得来的秘法，用自己的头发和一些特别的东西制作的鬼导器，和你见过的那些根本不是一个档次的。你也知道，鬼导器是用来辅助修士驭使恶鬼的。只不过因为这东西对鬼的束缚力没有契约和禁忌契约强，现代灵异人士又多半无能，所以几乎无人使用了。我做这个鬼导器不是为了跟别人比拼，只是因为瑜川家祖传的恶鬼太特殊、太有用了。他们家谁都驾驭不了，我又帮了他们很大的大忙，所以就送给我使用了。”
“怎么个特殊法？”
“唔……怎么说呢，有些类似于地府那几方鬼王的能力吧。比如读取记忆、瞬间定身、变形迷惑之类的，对鬼，对僵尸都有很大的克制作用。不过，他们到底不是真正的鬼王，对飞僵、旱魃一类的厉害角色起不到多大作用。真可惜，我驾驭不了鬼王，不然……”
不然肯定吊打那个家族里的所有人，包括布置困兽结界的歹人和抓走你的飞僵。若是拥有鬼王的实力，那我就能从飞僵手里把你抢回来，你就不会在这里活受罪了。
这后半句话他没敢说，深怕许云涯想起被飞僵擒到半空中时的记忆，顺便好奇一下昏迷前看到的妖鬼是怎么回事。
他能告诉他，那不人不鬼不魔的东西，其实就是他关七言么？
当然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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