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下午,手臂突然疼了几下。他睁开眼,看到身旁围了一圈儿的村民。
他们有二十几个人,手里各个拿着茶杯,但不是来给他送水的。
他皱着眉,忍着疼,没说话,也没觉得惊恐和愤怒,只盯着头顶的结界,想着外面的世界。
半晌过后,村里的人走得差不多了,身边只剩下四个人稀稀拉拉的站在原地不动,里没有上前取血,也没有转身回村。
他不知道他们这样犹豫有什么意义,或者能改变什么结果,所以没理,就那么老老实实的躺着,等待完事后的补血大餐。
果然,没几分钟,那四个人终于动了。他们依次取了点血,最后走的那个人给他包扎了伤口,然后又送来了补血大餐。
大餐还是萧文博喂的。
萧文韬蹲在一边绕有兴致的看着,那样子,很像两年前李冬初看他喂养流浪狗时的样子。
虽说这个比喻不大有礼貌,但他接受的异常平淡。因为此时此刻,他感觉自己和街道边的流浪狗一样,根本不在乎自己的境遇有多惨,也不在乎投食的人持有怎样的心理,心里想的,只有近至嘴边的命。
粮食就是命,没有是万万不可的。
投食的人是神,谁来都光芒万丈。
此刻看着给自己小心喂食的萧文博,许云涯突然心生酸涩。
他向来不似李冬初那般情感细腻、内心敏感,也不像花颜那般冷漠寡情、游戏世俗,更不如石浩那般爽朗大度、心胸开阔,仅有的、可称得上是特点的,只有别人不能理解、自己又做成了半吊子的自我封闭。但此时此刻,看着眼前这对双胞胎兄弟,回想所有跟他亲近又对他好的人,他真的感激和所有人的相遇,很想多了解有关他们的事。
“怎么不吃了?”见他盯着自己一直不张嘴,萧文博晃了晃手,然后轻声问道。
“没什么。”他收回视线,然后张嘴吃下了凑到嘴边的猪肝。
“还吃吗?”
“嗯。”
“如果吃不下可以睡一会儿再吃,黎明前我再叫醒你。”
“不用,白天睡得差不多了,井里的阴尸也没杀干净。”
“不急。”萧文博再度控制一片猪肝凑到他嘴边,见他没有丝毫勉强的吃了,这才确定他真的还没饱。
“你打算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他疑惑不解,不知道萧文博指得什么事。
“村里的人。我看你胳膊上多了很多道绷带,这样下去可不行,一碗猪肝是补不回来的。”
“我知道,但没办法。身体不能动,只能任人宰割。”
“你的家人什么时候能来?再晚几天,你可能真要没命了。”
“估计快了吧。我是被一只飞僵掳走的,路过这里时摆脱了它的控制,然后从天上掉到这里摔瘫了身体。我被抓走时我哥就在附近,寻着飞僵离开的方向,应该能找到这里。等我灵力恢复好以后,我会再引几次天雷。只要他们离这里不是太遥远,就一定能找到这里。”
“这确实是个好办法。”萧文博和萧文韬都点头表示赞同,但随即,萧文博很快就想到了一个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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