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状,宗正突然用出怜悯的眼神看向龚庆。
“以你的水准我实在很难跟你解释。”
“目前看来,你是有点小聪明不错。”
“但就你执着于甲申之乱的秘密和八奇技,就足以看出,你,不过如此。”
刺痛,无比的刺痛。
那怜悯的眼神,好像在嘲讽他一样。
凭什么嘲讽他?!宗正有什么资格嘲讽他?!
他龚庆才是眼下这盘棋的执棋手!
“你以为你是谁,凭空说大话谁不会!没兴趣?怕不是没胆子才是真的!”
龚庆恨声讥讽宗正道。
只可惜,就他这点讥讽功力,就跟练习时长两年半的唱跳篮球运动员一样,有点那意思,但意思不大,很丢人。
宗正失望的叹了口气:“所以我说,跟你说你也听不懂,你的小心思全用来追寻过去的事上了。”
“搞清楚甲申之乱的秘密又如何?得到八奇技,又如何?”
“能证明得了什么?证明你很牛是吗?”
“那既然想要证明自己牛、自己强,那为什么不自己参悟出一个八奇技等级的奇术呢?”
“是不想吗?”
是不想吗?
短短四个字,却像是四个大巴掌,狠狠的甩在了龚庆脸上!
然而,宗正的攻击还远不止于此。
“你们倒是挺敢的,特别是你,吕良。”
“你是牛逼的啊,来偷袭老天师的师弟田老?你怎么不问问你太爷他敢不敢来弄田老?”
“你真以为吕家放任你在全性胡作非为是因为没法把你抓回去?”
“你信不信,只要我之后将你来天师府意图偷袭田老一事放出风去,甚至不用老天师暗示,你太爷就会把你抓来天师府谢罪?”
听到这话,吕良不禁擦了擦额头流下的冷汗。
按他对他太爷的了解,他太爷还真能干出这种事!
“行了,跟你俩真没什么好废话的。”
“吕良,带着龚庆滚吧。”
“今天,你没见过我,龚庆也没见过我,所以,我也就不知道谁来偷袭的田老。”
“懂?”
宗正说了一番需要点理解力的话。
好在吕良不算太笨,瞬间便明白了宗正话里的意思。
言外之意,无非是他跟龚庆离开后,编一个假的行动失败理由,用来应付其他全性中人。
只是,他有一点不明白。
“你、为什么要放我们走?”
吕良望向宗正,问道。
闻言,宗正摇头一笑:“我自有我的理由,你走就是。至于龚庆配不配合你,那你自己想办法。不过,我想龚庆这个全性代掌门忽悠这么多人来龙虎山,折了一大波人却空回而归,应该下场好不到哪儿去吧?”
“你总不会连这种情况都搞不定吧?”
吕良意味深长一笑,随即看了一眼龚庆。
龚庆浑身一毛,连忙说道:“你别被他忽悠了!”
他看出了,吕良确实有退缩的意思!
可是,吕良能退,他不能退啊!
正如宗正所说,他这波指挥全性攻打龙虎山,那是用命做的抵押!
真要空手而归,他小命难保!
代掌门?全性的代掌门就是个屁!
“行了,我一会儿还有要紧事,就不跟你们在这儿瞎耽误时间了。”
“算你们运气好,让你们见识见识我的绝招。”
宗正一边说着,一边在手里汇聚金光。
在吕良和龚庆防备的目光下,宗正手中的金光凝聚成大喇叭形状。
“金光咒·摇人术。”
宗正淡淡一笑,随即鼓足了气,一声大喊:“荣山真人,田老危,速归!”
一气呵成,没有丝毫拖泥带水。
望着目光略显呆滞的吕良和龚庆,宗正咧开嘴,秀出了他的大白牙,拿起手机,点开倒计时。
“嗯,你们还有三十秒的犹豫时间。”
“我对付你们可能还要费点事,荣山真人回来的话,啧啧……”
他话音刚落下,吕良就率先溜了!
至于龚庆,不想溜也得溜了。
回全性,他还有可能活。
待在这里,他必死!
他怨毒的看了宗正一眼,随即才蛮不甘心的离开。
两人前脚刚离开,荣山便气喘吁吁的赶了回来。
“怎么回事!哪有敌人!”
他环望四周,发现在场的除了倒地不醒的小庆之外,就只有喊他回来的宗正和安然无恙田晋中。
“荣山真人,敌人听到我喊您回来,便害怕得跑了。”
“不是我说,老天师既然安排了您看护田老,您就不该乱跑啊。”
“就全性来的臭鱼烂虾,也想伤到老天师?您对老天师的有点过于不信任了啊。”
宗正话刚说完,他手机就响了起来。
瞅了一眼来电提醒后,他深深的看了一眼田晋中。
“田老,我还有点事,就先告辞了。等过两天,我会来跟老天师告别的。”
“过两天?”
“呃,也说不好是几天,反正是很重要的一件事,我先撤了。”
“荣山真人,可得看护好田老阿。”
郑重叮嘱了荣山一句后,宗正便马不停蹄的离开了天师府。
……
龙虎山山下,聚缘宾馆205号房门前。
【不管遇到什么困难,都不要怕,要微笑着面对它,消除恐惧的最好办法就是面对恐惧!你可以的!宗正!】
宗正正在门口给自己默默加油打气呢,忽然,房门开了一条缝。
迎面而来的大凶之兆,让宗正头皮忍不住一紧。
还没等他说话,一只葱白玉臂便抓住了他的手往里拉。
那力道,他完全抵抗不了!
慌乱之中,宗正连忙喊暂停。
“等一下,让我洗个澡先。”
“一起~”
一道妩媚至极的声音响起,随之响起的,是浴室里的潺潺水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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