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起先对薛蟠这种向着老人家话、一边倒的态度很是生气。
但他转念一想:不妨,就逗一逗一根筋的薛蟠。
于是,他:“我怎么就不明白,薛大哥,为了报国难道不应该抛家舍业吗?怎么偏偏我不成家,反而,会被组织开除呢?宝我不服。”
薛蟠早已自命为团练的组织委员,故而,有着生杀予夺、团员准入、干部提拔等一系列的权利,因此才会拿除名来要挟宝。
薛蟠:“你要根据具体情况来具体判断。在我,你家娘亲是听鹂馆的老鸨,是我们的人民基础,是粉丝帮的原始池子,你,我能不以老鸨的话为马首是瞻吗?”
宝可算是听明白了。
他:“呵呵,原来,薛学兄,俺还以为你特别地有抱负,有原则呢,敢情你是个机会主义者,投机主义者,看见利益就肯牺牲原则。看见老鸨,就要牺牲我这个宝。”
薛蟠好像被人给捅了马蜂窝般,一时间,有点打蔫儿,他勉强地为自己辩驳,:
“宝,你这是言重了,革命工作不分先后,革命工作也不按利益出牌,这些,我都懂。只是,在适当的时候,我们还是得牺牲多一些,毕竟,我方尚处于弱势的萌芽期,需要有声力量的支援啦。”
“我是你牺牲的那部分啊,”宝白了薛蟠一眼:
“我要和你拉仇恨。”
老鸨看着宝和薛蟠争论不休,不觉有些高兴。终于,自己的这个要求给这个自由不羁的儿子设置了一道门槛。
一来,老鸨是想用未来的儿媳妇儿栓住宝的心,也更是为了早点能抱上孙子。
宝犹豫个不停,不觉过了有半晌的时间,连上座的宝玉和响铃都跟着耐不住了。他俩急切地冲着宝使眼色,催促他早些个做决断。
宝只得:“姆妈,孩儿喜欢的是晴雯。要不,我把她娶进门?”
这下,可闹大发了。
大堂之内,一片安静。
首先,当妈的急了:“我儿子有什么不好,香车宝马都不缺,什么大家闺秀迎娶不到?!却偏偏爱上个侍女,而且,还是被自己一手给转卖出去的,已不是自家家奴的丫头。更严重的是,这侍女有个身世的秘密,若一旦被揭露,可就要被追杀的。”
在大庭广众下坦白,宝出了相中的意中人,对此,作为姆妈的老鸨一点都不能接受。
但是,有心的老鸨还是依旧满脸笑容,没有流露出一丝的不满。
因为,她深刻地知道,如果在这件事上惹毛了自己的儿子宝,可能自己将面临的是终身再也看不到这个放浪不羁、流浪四方的臭儿子啦。
她知道宝的臭脾气。
“跟他爹一样。”老鸨狠狠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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