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刚要发作,见门前的晴雯一个劲儿地冲自己使眼色。宝只得心里叫苦:
“这都是什么事啊?!都怪自己没事闲的,请什么命,结果倒好,落得个现在还得被这个店主盘剥、打骂……纯粹是自找苦吃。
“再了,被人叫做丫头给呼来换去的,本该是与自己此行的搭档晴雯是这个角色才对啊。到底是什么原因,或是,是自己哪里不对,才被认作是个丫头,更有甚者,被呵斥着不得不干重体力劳动?!”
“苍啊!”宝高举双手,冲默默念叨。
晴雯在店门外早就看到宝的手势和表情,她心里满是同情。
然而,任务在身,晴雯又一时无法替代宝的角色,只得默默地用眼神给予宝鼓励。
宝不怕别人嫌弃,就怕自己人鼓励,他一下子来了精神,决定担起这个无中生有的荒唐角色。
宝穿过店堂,走到后院,一股子甘水窖的味道扑面而来,差点熏得他一个跟头。
他捂住鼻子,心翼翼地向前挪动着步子。
“大妞,你咋今变这么金贵?!连走路都一扭三个弯儿的,照实,是不是看上哪个店伙计啦?”
一大娘叉腰站在眼前,一付母老虎要吃饶样子。
宝一惊,心哪个丫头这么讨厌,长得竟然敢和自己有一拼,而且,这丫头还不坚守岗位,让宝我误打误撞地在这里为她背黑锅?!
宝因是老鸨的独子的缘故,不仅见多识广,而且凡事想得开。既然自己有勘察的任务在身,那么,自己现在能直接打入内部,也不是一件坏事哟。既来之则安之吧。
宝思想工作一通,就来了干劲。
他对这位大娘:“亲姑姑,大缸,我来扛。”
大娘吃惊地看了宝一眼,突然,她的神情定格在了原地,连宝自己都觉着是不是自己有什么功法,能让这位大娘整个人变成木头。
大娘接下来的反应才真正让宝懂得平日里不能随便拿起话来就,这样,会导致无法控制结果。
此刻,大娘一旦从震惊中恢复过来,就好像一道海啸,排山倒海地向宝扑了过来,在欣喜地大叫着“我的好丫头”的同时,用两个水桶一样粗的胳膊紧紧地将宝环抱住,使劲勒、使劲勒,同时,抽泣着不停地:
“打你三岁来了这个家,几时听你服过软、叫过屈?!丫头,你什么都自己扛,连爹妈死你都自己扛,啥时叫过我这个大姑一次?!呜呜,呜呜呜……”
宝只觉着在大娘波涛汹涌的怀抱里就要被勒得窒息,他心想这个丑丫头看来还真是个倔强的主儿,一直不肯在嘴上服软。
待大娘松开怀抱,宝一下子瘫软在凳子上,被一脸的腋臭给熏得找不到北。
“大姑,我这就去干活。”宝喃喃地。
“有你,咱这店就败不了。”大娘还处于感动中,话痨个没完。
“要是将来赶驴的二驴子再把你给明媒正娶了,这往后,俺们老两口也再没啥多余的心事啦。”
大娘用一只同样散发着腋臭的手帕替宝擦着汗,无限爱怜的样子。
“亲姑,你让我干啥,我都干,就是别把我给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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