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了,小子,就冲你这个愣劲,这冰糖葫芦赏你了。”
蔡全无把春松纠结不能平分的一个糖葫芦咬下来后,将剩下的一串糖葫芦递给这个孩子。
见这小孩没敢拿,蔡全无自己把他的手拉过来,然后把糖葫芦硬塞给他,然后就这么大摇大摆的走了。
那春松看着手里的冰糖葫芦跟做梦似的。
虽然这结果和他想象的一样,可就是这过程有些意外。
等蔡全无刚走不远,那个刚才逃跑的程叔又回来了。
“春松,程叔我帮你来了,人啦?去哪儿?嗨~这孙子跑得可真够快的啊,要不然,我非削他不可。春松,你手里糖葫芦正好四个,可以跟叔平分了吧?”
“嗯,四个,正好一人两个。”
“嘿,春松,可以啊,就你这数学水平,以后肯定不会像你死鬼老爸一样。”程叔咬下一个糖葫芦说道。
蔡全无一边走路,一边回头看着那个程叔咬春松手里的冰糖葫芦,原本他想回去制止,这一不留神,和胡同岔道口出来的一个人撞在一起。
“哎吆,对不住了,没留神撞了您,没把您撞坏了吧?”蔡全无连忙向对方作揖道歉。
对方是一个身材很瘦,个头不高,四十岁左右的男子。
蔡全无这一撞,差点没把这男子一口气撞背过去。
好一会儿,男子才喘过气来,没好气的对蔡全无说道:“走路没带眼睛啊,这么大的路你不走,嘿,偏偏冲我这来撞,故意的吧你?”
这男子拿起地上一米多长钩子,就对蔡全无指了指。
蔡全无这才看清楚,原来这男子是捡破烂儿的。
“实在对不住,要不送您去医院瞧瞧,别哪儿撞坏了就不好了。”蔡全无还是道歉式的说道。
“算了,看你也是无心之失,就放你一马吧,下次走路可得看清了,这次得亏是我,要是来个身体不好的老头老太太,还不被送走了。”
蔡全无一边点头认错,一边把这人送走。
等这人走远了,蔡全无心里有些郁闷,按说今天一出门挺开心,你说出门捡宝贝,能不开心吗。
可是后来就不好了,被关大爷撵出门了,路上碰上拦路抢糖葫芦的,现在又莫名其妙把人给撞了。
蔡全无觉得今天不宜出门,还是赶紧回家吧。
等蔡全无回到小酒馆,他就片儿爷一个人在喝着闷酒呢。
蔡全无感觉片儿爷的情绪有点不对劲,按道理说,这个时候,片儿爷应该在大街上拉他的洋片儿呢。
“怎么了,片儿爷,家里出什么事了吗?说出来,看我能不能帮你?”
片儿爷摇了摇头,叹气道:“活不下去了。”
片儿爷就这么一杯接一杯,酒过三巡,话也就多了起来,片儿爷开始感叹起了自己的命运。
“蔡全无,您是不知道啊,早年间,我片儿爷也是提笼架鸟的人物,只可惜家道中落,落到如今这个地步。”
片儿爷回想过去,再看看现在,那是唉声叹气,蔡全无见了便出言安慰。
“片儿爷,您也不要太过伤心了,人嘛,这一生总会沟沟坎坎,跌宕起伏,等您挨过这一阵子,说不定您还会发达呢。”
“蔡全无,我知道你是安慰我,我谢谢你了。”
“大家都是街坊四邻,互相关心那不是应该的嘛,片儿爷您别客气了。”
见片儿爷心情稍微舒畅了一些,蔡全无便再次问道:“片儿爷,您给说说看,接下来您有什么打算?”
“有,我想把我们家宅子卖了,换点钱去做点生意。”
“哎吆喂,片儿爷,不是我说你,现在什么时候了,还想着做生意?您没看这小酒馆都合营了吗?以后私人的小生意都不好做。
对了,你们家宅子有房契吗?要是有的话,我倒是愿意帮你这一把,不过,宅子卖了,您上哪儿去呢?”蔡全无问道。
“我去东北老家去。”
“片儿爷,去那边,日子也不好过啊,嗯……要不这样吧,你把宅子卖给我,但我也不让您的两口子搬走,也不用给房钱,原来什么样,现在还是什么样,就当是帮我看房子了。
还有,你也别在大街上拉洋片儿了,要是有个刮风下雨的,一天都没个收入。
您洋片拉的不错,要是您愿意,来我们小酒馆啊。”
“蔡全无,这话怎么说?”片儿爷好像明白蔡全无这话的意思了。
“就是我提供场地,您在小酒馆里拉洋片吸引顾客,我给你开工资,怎么样?”
“这敢情好呀,我肯定是愿意的。”
听了蔡全无的提议,片儿爷自然很是高兴。
毕竟有了小酒馆这个遮风挡雨的地方,以后,他再也不用风吹雨淋多好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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