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吆喂,原来是六必居的公方经理啊,真是稀客稀客!”
蔡全无揣着明白装糊涂,开始打哈哈起来。
“蔡全无,你这不是见外了,我家内人也姓蔡,我比你父亲也小不了几岁,如果不嫌弃,叫我一声叔就成。这经理的叫着,岂不是生分了。”
蔡全无觉得,既然别人都这么说了,想借一步说话,那自己就和他套套近乎吧。
“贺经……不,贺叔说的是,刚才您说找我做生意,不知道是什么买卖?您看我也没什么本事,能做得吗?”
蔡全无这么一说,贺永菖倒是有点尴尬。
也难怪,他这次是想来蔡全无这里进货的。
你没听错,就是进货。
要知道六必居也是卖酱菜的馆子,至今可是有好几百年了,是个老字号。
六必居酱菜,选料精细、制作严格,加工技艺精湛、色泽鲜亮、脆嫩清香、酱味浓郁、咸甜适度。
主要产品有甜酱八宝瓜、甜酱黑菜、甜酱八宝菜、甜酱甘露、甜酱姜芽等等。
可是现在六必居不行了,公私合营后,这外行领导内行,你说能搞得好吗?
大有跟小酒馆合营时,门可罗雀的样子。
他们店里那些酱菜,不说手艺是不是以前的老手艺吧,单说这进货的原材料就和以前不一样了。
以前都是精挑细选,那黄瓜都是刚摘下来的没出籽的嫩瓜。
可现在呢?
那黄瓜可是真的黄了,黄到瓜籽都能当种子了,你说能好吃吗?
不好吃,那生意自然是直线下滑,顾客也就都去别家了。
这六必居的员工不着急,可是贺永菖他这个经理急啊
要是六必居干黄了,他还有什么脸向上面领导交待。
贺永菖没办法那也得想辙啊,当他在周边几家小酒馆小食堂看了看,再尝尝人家那咸菜,比自己这边六必居高强百倍。
于是贺永菖打听之下才知道,原来这些小酒馆小食堂的咸菜都是小酒馆这边蔡全无送过去的。
要不是经常给这些小酒馆小食堂送咸菜,小酒馆的三轮车,能那么快散架吗?
经过贺永菖这么一说,蔡全无这才明白过来,原来是自己这个外行,都要把人家内行的店面干倒闭了。
有钱不赚王八蛋,等过些日子,市场没有这么自由交易了,蔡全无想赚钱都难。
所以蔡全无当即拍板,同意合作。
“可以,贺叔,你们想买多少?”
贺永菖没想到,蔡全无会答应的如此豪爽,当即开心笑道。
“我们想买五千斤,不知道你有没有这么多库存。”
“五千斤?……”
“你没有这么多,少一点也行。”
贺永菖有一些失望,他就想多买点,怕万一什么时候这货源断了,自己还能多支撑一段时间。
“有,怎么没有!”
蔡全无自然是多多益善,这些咸菜在他小酒馆空间里,多的让他都发愁了,别说是五千斤,就是一万斤他也有啊!
“五千斤咸菜我能给你弄来,但是这些咸菜在你们六必居的零售价,必须我来定。
想必贺叔也是了解过的,这周边的小酒馆小食堂的咸菜,都是我供应的。您就没发现,他们的价格都是一样的吗?要是这个条件您不同意的话,那生意就不好谈了。”
这个贺永菖还真注意到了,他当时还奇怪呢,怎么这些小酒馆小食堂跟商量好的似的,感情问题的根在这儿呢。
“行,这个条件我答应你!”
不答应,贺永菖能怎么办?
再说这样对他来说也挺好的,大家卖同样的咸菜,但是很多人会冲他这百年老店来,生意自然比别人家好上许多。
要是价格乱了套,同样好吃的咸菜,其他小酒馆小食堂比他们便宜,这年头,谁会充大尾巴狼啊,同样好吃的,自然去买便宜的了。
“叔同意那就好,那咱们的价格就和其他人家都一样,七分钱一斤,不过不能挑腌咸菜的品种,平均着来。”
自然不能挑,要不然蔡全无空间里的其他蔬菜怎么办。
七分钱,不贵也不便宜。
现在的白菜就要四分钱,按这成本,蔡全无再算上人工材料,卖七分也看似有点贵。
但是你要考虑,蔡全无这边还有其他咸菜呢,它们的原材料的价格就比白菜贵了,所以蔡全无扯平了卖,还真不算贵。
七分钱到了贺永菖的手,他们只能卖一毛钱,和蔡全无他们这小酒馆价格一样。
不管是自己这边批发商,还是贺永菖他们零售商,大家的价格一样,那谁的生意好坏,也无话可说。
要不然,蔡全无这边价格卖便宜点,生意抢走了,那这些人还不闹翻天了。
闹大了,蔡全无自然不好过,带上一个投机倒把的帽子,他都能下地狱。
听蔡全无这么说,贺永菖也没有意见,当场表示。
“这个没问题,按你们的规矩来。”
有大买卖,蔡全无自然把人家请进小酒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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