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雄在李乐山的率领下一鼓作气,如虎赶羊群一般直杀至山脚处,山下敌军虽多,但阵型已乱,根本无法阻挡群雄的步伐,眼瞅着出口遥遥在望,就在这时,忽地斜刺里冲来二十余人,各执兵刃扑向群雄。
双方一交锋,竟然见招拆招,打得不可开交,李乐山心中诧异,仔细一看,发现来者非是旁人,竟是十三家镖局的各大镖头,这些人皆是武艺出众,战力自非寻常兵卒可比,尤其是永安镖局的贺天鸣,常胜镖局的吴长胜,武威镖局的武胜文以及顺风镖局的卫峰等人,身手尤其不凡,这一来点苍派这边立时相形见绌,就连孟江也因为身带箭伤,在卫峰与武胜文的联手攻击下,连连后退,难以讨到便宜。
李乐山眼见形势堪危,正要过去助阵,突然眼前人影一闪,一对护手钩拦在眼前,定睛瞧去,正是江南鹤贺天鸣。
未等李乐山开口,贺天鸣抢先喝道:“李乐山,你怎地与焱门贼子站到一起了?”
李乐山怒道:“一派胡言!他们都是点苍派的,这里根本没有什么焱门!”
贺天鸣哼一声,回道:“我不知道他们是焱门还是点苍派,只知道这是一群盗取国宝的贼寇。”
李乐山急道:“你这话是听谁说的?”
贺天鸣道:“自然是华总盟主说的,总盟主早就知道焱门藏匿于此,已先一步派飞骑抵达昆明,通知了沐王府,如今整座山岭已被大军包围,你还准备负隅顽抗吗?”
他这一说,李乐山登时如坠冰窖,本来他心底还存有一丝幻想,希望那罪魁祸首另有他人,对方制住华天雄后将那批珍宝转移进了箱子,此时一听贺天鸣所言,原来所有的一切果是华天雄的安排,最后那一点希望顷刻幻灭。眼看形势危急,李乐山急怒攻心,当即大喝道:“这纯属是贼喊捉贼,眼下我来不及同你细说,你快把路让开,回头我跟你一同去见华天雄。”
贺天鸣怒道:“放屁!你快放下兵刃投降,回头我们在王爷面前替你说情,王爷通情达理,料不会过分为难于你的!”
李乐山道:“那其他人呢?”
贺天鸣道:“那些都是焱门的贼子,就等着押至南京,听候朝廷发落吧!”
李乐山怒道:“如此说来,那休怪李某无情了!”
二人话不投机,当即动手,贺天鸣的武功较其它镖头还要高出一筹,只见他双钩并举,使出十二路卷帘钩的功夫,勾、拉、锁、带、擒、拿、捉、提,招式凝练,钩尖一个劲的朝李乐山要害招呼。
李乐山此时哪有心思恋战,七八个照面一过,故意卖个破绽,让长剑被对方单钩挂到一边,前胸整个暴露出来,贺天鸣果然中计,左手钩当胸挑至,李乐山等的就是这一招,只见他身子后仰,一招“巧踹金灯”,右脚猛向对方丹田踢去,这下若是踹实了,对方非当场毙命不可,那贺天鸣贪功心切,此刻势子已然拉满,眼见对方这一招来势凶狠,躲是来不及了,仓促间身子急向右一拧,避过要害,“砰”的一下被踹中左胯,踉踉跄跄跌出七八步,最后单钩往地上一撑,总算没有躺下。有心转身再战,陡然间脖颈处一凉,一道剑锋横在喉间,就听李乐山道:“快让镖头们放下兵刃,将路让开!”
贺天鸣又羞又恼,大声道:“尔等已是网中之鱼,还要逞强发狠吗?”说着奋双钩还欲挣扎。
李乐山怒道:“你不要命了?”抬腿朝他膝弯处一脚。
贺天鸣腿窝一弯,单膝跪地,兀自冷笑道:“有种你就杀了我,看姓贺的会不会皱下眉头!”
李乐山见此人如此硬气,一时也大感为难。就因为被这些镖头一阻,那边的官军已重新列好阵势,突然一个声音叫道:“放箭!”霎时间弦声大作,无数雕翎铺天盖地,攒射而至,根本不顾那些镖头尚在场上。
众人见状哪还顾得上交手,纷纷各自躲闪退避。
李乐山也放开了贺天鸣,长剑挥舞,拨挑拍打,专心应对来袭的箭雨。
别人倒还好,最惨的却要属贺天鸣了,挣扎着想要起身趋避,不料一条腿却运转不灵,他方才被李乐山踢中腿骨,虽未受伤,但行动已大受影响,无奈下只得疾舞双钩,没挡几下便中了三四箭,此时旁人自顾尚且不暇,哪腾得出手来帮他解围,可怜江南鹤一条响当当的好汉,此时防无可防,避无可避,转眼之间乱箭穿身,被射成刺猬一般。
李乐山也没想到会是这个结果,不禁心头一沉,大感负疚。
其它那些镖头见状均吓得魂不附体,轰一声四散奔逃。李乐山一支长剑舞成风车一般,同时脚下游走如飞,片刻不停,怎奈敌箭实在太多,如飞蝗密雨一般连绵不绝。忽听身后一个熟悉的声音“啊”的一喊,李乐山回头望去,见是野人熊焦猛脖颈中箭,歪倒在地。
本站域名已经更换为www.adouyinxs.com 。请牢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