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江开口赞道:“此招妙极!”当即以攻代守,挥剑旁削,后发而先至。骆瑛横剑一封,格挡对方来袭。
二人身影交错,乍合乍分,转眼已互攻了十多招,孟江渐渐看出来,骆瑛这套剑法绝非毫无瑕疵,只是胜在变化多端,妙招层出不穷,好几次明明已逼得她无路可退,却总能以出人意料的方法化险为夷,招数之奇实是平生未见。当然,这也是因为孟江受规矩所限,无法全力猛攻,否则就算骆瑛剑术再高也早已败北。
李乐山等人在一旁凝神观望,也为骆瑛的剑法惊叹不已,均想:只知道这女子擅使长鞭,想不到剑法竟更加高明,为何之前从未见她展露过?
殊不知骆瑛这女孩子极有心眼,近一个月来,她没事便向一空老僧求教,老和尚也很喜爱她的勤奋好学,便将一套“菩提剑”传授于她,此剑法名为“菩提”,顾名思义,习此剑法不在苦练,全在灵悟,只要能通晓剑诀,参透妙诣,很快便能融会贯通,尽数掌握。
有一空这位武学大宗师亲自接引,顽石亦可点头。而骆瑛本就一点就透,聪慧至极,所以虽然只是短短一个多月,便已将这套菩提剑使得有模有样。攻守转合无不恰到好处,十余合过去,非但未露败象,反而越来越游刃有余。
孟江也是学剑之人,眼见对方这套剑法如此绝妙,一时间兴趣大生,不由手下放缓,想看看对方还有多少高招,须知这菩提剑乃是一空老僧晚年的得意之作,一招一式无不别出心裁,与众不同。
眼见骆瑛的招式越来越奇,孟江的瘾头也越来越大,正当他如痴如醉之际,蓦地心中一突,猛醒过来:不好!我之前夸口说二十招内要她弃剑受降!眼看限数已到,若再不能取胜,这一场岂非要败在这丫头手中!心中一急,登时想也不想,一招“平地惊雷”出手,陡然间剑风大作,声势煞是惊人。
观战众人齐是一惊,眼见孟江这一剑气势非凡,无不为骆瑛捏一把冷汗。就见大姑娘气定神闲,毫不惊慌,迎着对方的来袭横剑挥出,二人长剑相碰,响声如银瓶乍破,爆出片片银光,骆瑛直被震出数丈之远,连打了三四个筋斗,仍去势不绝,跌坐在地上。
看到这李乐山不禁心中一动,从刚才这一招已经看出了孟江的来历,转过头见一空老僧正笑吟吟的望向自己,二人心照不宣的点了点头。
就见那边骆瑛支撑着从地上爬起来,俏脸泛红,嘴角渗出一丝血渍,长剑已被震得粉碎,手中只剩下五寸来长的剑柄,勉强朝孟江拱了拱手,道:“孟寨主神功盖世,小女子佩服万分,承让了!”说完迈着蹒跚的步子,摇摇晃晃的回座而去。
野人熊焦猛心思迟钝,一时未能反应过来,挠着脑袋道:“这......怎么是骆姑娘胜了?”
此时孟江站在原地,一脸懊丧之情。原来他刚才久攻不下,情急中全力而发,功力自然贯注,早把那较技不较力的规定抛在脑后。最后虽然一剑将骆瑛震飞,但按照先前的约定,这一场却是他输了。
孟江呆立良久,颓然叹道:“骆姑娘剑术精绝,孟某一时疏忽,违反了规定,这一阵虽然在剑术上未分胜负,但孟某已然落败,所幸骆姑娘尚无大碍,否则孟某只有溅血以报了!”说完长叹一声,垂头丧气的回归主座。
这边西座众人围至骆瑛身旁,庆祝她旗开得胜。
李乐山问道:“骆姑娘,你感觉如何?不碍事吧?”
骆瑛喘息稍定,见李乐山罕有露出关切之情,不由得心中一暖,顽皮地眨了眨眼,笑道:“还死不了,这孟江可真厉害,我这条膀子到现在都抬不起来呢!”
那边孟江坐在椅子上,郁郁不语,巴天龙走过来道:“孟寨主不过是中了对方的诡计,又不是真的技不如人,何必介怀于胸,下一场咱家出战,保管把颜面找回来便是。”说完正要迈步,旁边八臂神魔彭霄不怀好意的道:“我们第一场已经输了,那这一场就非赢不可,南天王有这个把握吗?”
巴天龙看见彭霄那一脸横肉气就不打一处来,当即把眼一瞪,说道:“姓彭的,你少在旁边说风凉话,等把眼前这波人打发了,咱俩人少不得要好好切磋一下!”
彭霄哂笑道:“你有意向老夫讨教,老夫自当奉陪到底,不过此时大敌当前,咱俩的事暂且放在一边,我只问你,倘若你上去后不能取胜,又怎么说?”
巴天龙性情憨直,最受不得激,当即大声道:“咱家若是败了,情愿死在场上,绝不偷生。”
彭霄大指一伸,道:“壮哉!若阁下真能大获全胜,老夫愿磕头赔礼,以赎此前冒犯之罪。”
孟江闻听赶忙道:“言重了,言重了,二位都是孟某的好朋友,今天能来帮忙,孟某已然感恩戴德,千万不要为了赌气,坏了彼此的交情。”
巴天龙道:“孟兄,咱家跟这姓彭的根本没什么交情可言,我俩的事你就不要插手了。”说完拎起熟铜棍,大步朝场中走去。
孟江急得连连摇头,埋怨道:“彭兄,你也知道他是个浑人,何必跟他开这种玩笑呢?”
彭霄阴恻恻的一乐,说道:“孟兄放心,此事包在兄弟身上,这蛮子若是赢了还则罢了,倘若输了,管教镖局联盟这伙人在南疆寸步难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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