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柳宗堂已将雪参拿到,赶过来一见眼前的情景,立刻就明白了,默然半晌,过去开口道:“傅世兄,你......”想说点安慰的话,却一句也说不出来!其实他说什么也没用,因为此时的傅少峰什么也听不到了,他轻抚着妻子的脸庞,自言自语道:“小兰你别怕,我带你去一个安静的地方,那里再没人能打扰我们。”说罢抱着关小兰,颤颤巍巍的站起身,一步一步朝山门外走去,步履蹒跚,渐去渐远……
转回头再说场上,此时韩玉莺与莫岐松已交手四十余合,战况渐趋明朗,这莫岐松今年五十九岁,十年前接手白莲教,为了躲避朝廷的耳目,他自作主张的改换门庭,易名为天火教,这些年广收门徒,在滇黔川等地威名极隆,不过此举也招致了很多教内长老的非议。莫岐松其人本来武功极高,在云贵一带罕逢敌手,但近年来他除了打理教务外,一直沉迷于玄功幻术的研究,如此一来武功难免有所荒废,此番他应夏侯英杰之邀,北上中原,目的是与其联手,一起在中原创出一片天地。
他雄心勃勃,极为自负,根本没将中原武人放在眼里,哪知韩玉莺登场就给他来了个下马威,将其兵刃砍断。
莫岐松虽然出师不利,心中却也不惧,以为对方不过是仗着神兵之利,直到几个回合过后,莫岐松发现自己完全想错了,只见韩玉莺一招紧似一招,一刀快过一刀,每一刀都从不可思议的方位攻来,加上倾城宝刀的神威,直逼得莫岐松左支右绌,败象尽现!
莫岐松心中打鼓,暗道:这女娃娃看着年纪不足二十,身手怎么如此了得?夏侯英杰你这杀胚,本座这回可教你坑惨了,早知中原这般藏龙卧虎,我何苦千里迢迢来趟这潭浑水?眼见韩玉莺刀路越来越奇,情知这样下去再不用十个回合,必毙命在对方刀下,心念及此,恶念陡生。原来他左袖中藏有一种暗器,名曰子母飞剑,此剑一发双飞,母剑在前,子剑在后,母剑是虚,子剑为实,母剑先发后至,子剑后发先至。可谓出手必中,中者必伤。
战至分际,就见莫岐松用断剑虚晃一式,跟着左袖扬起,子母双剑先后飞出,韩玉莺未料到对方衣袖中竟藏着尺来长的一把暗器,一惊之下急忙挥刀挡去,刚将母剑格开,一道寒光已至眼前,好个韩玉莺,电光火石间螓首微侧,一支长不过五寸的小剑擦着面皮飞了过去。
莫岐松见状暗叫苦也,原来他久未动用此招,仓促中没有控制好力道,未能使子剑先于母剑前到达,以至于教韩玉莺躲过了一劫,一时之间深悔这些年自己分神旁骛,荒废了武功!
韩玉莺冷笑道:“你这天火教主就会这些旁门左道吗?依我看,你不如更名为生火教才对!”
莫岐松知道对方绝没好话出来,但一时未能听懂,忍不住问道:“什么意思?”
韩玉莺笑道:“天火燎原,势子何猛!哪有你这等窝囊法,凭你那几手剑法,只配去劈柴生火,因此我建议改称为生火教教主才对!”
莫岐松气得险些没背过气去,顿足大骂道:“好贱婢!本座迟早要生把火,不活活烤熟了你,本座就不是人生父母养的!”
韩玉莺笑道:“那你这畜生是做定了,因为你今天就活到头了,来世重新投胎吧!”
这莫岐松骂得虽凶,实则色厉内荏,眼见韩玉莺脸上杀机尽显。大骇之下将手中断剑朝她奋力一掷,同时身子向后一纵,这就要脚底抹油,当场开溜。
韩玉莺一怔,怎么也想不到世上会有如此无耻之人,刚刚还大言不惭,转眼就拔腿而逃,一时间心头怒起,她来不及追敌,宝刀一扬,瞄准莫岐松的背影奋力掷去,只见一道寒光挟风飞去,噗一声正中莫岐松背心,没柄而入,莫岐松惨叫声中扑倒在地,胸前透出的刀尖插进土里,将他生生钉在地上!
韩玉莺过去一把将宝刀从莫岐松背上抽出来,此时莫岐松尚未气绝,痛得他一下翻过身来,仰面而躺,韩玉莺鄙夷的道:“这等人渣死不足惜,杀你简直污了我的宝刀!”说罢将头一转,望向这边人群。
要说韩玉莺武功虽高但江湖经验实在太少,也不查看清楚对手的状况便放松了警惕,须知百足之虫死而不僵,更何况是莫岐松这等邪教妖人,就见他躺在地上,看似毫无生气,但胸膛却在微微隆起,而此时的韩玉莺眼望他处,根本未留意身边的变化。
那边李乐山看出异状,不禁“咦”的一声,旁边柳玫嫣问道:“李大哥,怎么了?”李乐山又端详了一下,突然大叫一声:“不好!”
此时全场众人都在为凤凰双刀的悲剧唏嘘不已,突听他这么一喊,一时间愕然相顾,不知道发生了何事。就在这个时候,莫岐松突然从地上坐起,把嘴一张,一股烈焰喷涌而出!那是一种特殊的火药,溶于酒水中,隐于丹田内,用的时候以内力喷出,乃是天火教的异术之一,此教之所以能在南疆大行其道,就是靠这类吞刀吐火的技俩来蛊惑无知的愚民。虽是仗着药物,但也是以深厚的内功为底子,尤其是莫岐松临死一击,更是全力而施,杀伤力着实惊人,此时韩玉莺与他相距不过尺许,乍见此景,整个人都吓得僵在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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