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桩的话句句在理,晓栋不好意思推辞,只有答应并逐一落实。
要说,酒真是个好东西,人高兴时,半斤八两不醉,心里有事,尤其是愁事烦心事,半两酒下肚,就能将一个壮汉撂倒。所谓的借酒浇愁愁更愁说的就是这个理。
喝下最后几杯酒,晓栋已经有了醉意,万千思绪随之涌上心头,不但想到失踪的晓鸽,想的更多的是晓鸽的失踪给父母心灵造成的创伤,想着想着,竟然吧嗒吧嗒留下了眼泪。
晓桩不明就里,借着酒劲责备了几句,晓栋原本对晓桩自顾自的高兴而忽略父母此时的心情而不满,此刻又受到责备,心情愈发郁闷,脱口道:“你只管顾着自己高兴,有没想过,晓鸽兴许死在无涯道观?!”
晓鸽?!无涯道观?!
话一出口,晓栋立刻意识到自己说了不合时宜的话,他从座位上起身,支吾道:“我我去趟茅房!”
直到晓栋走到门口,屈守庆与田氏才反应过来,从晓栋进家门,田氏就感觉到他不同于平时,田氏猜晓栋一准是想到了晓鸽!其实,对于现在的屈家来说,唯一令全家人伤心和牵挂的是晓鸽究竟人在何处,只是大家彼此都装在心里不去说破罢了!
临近子时,看上去并没有彻底醉酒的晓栋突然说出“晓鸽”二字,同时提到无涯道观,田氏立刻意识到晓栋绝非贸然而是事出有因,她猛然起身,厉声道:“站住,不把话说清楚,就不要出这个门!”
平时,田氏很少与子女们发火。晓栋为之一愣,怯怯的站在原地,而田氏话中透出的威严,让醉酒状态的晓桩清醒了许多,重复道:“晓鸽?晓鸽在哪里?死在无涯道观?”
事情到了这步,再瞒是瞒不住了,于是,晓栋返回座位,将在济世堂时与陈氏父子的对话详述了一遍。
三年来,屈氏父子从没放弃寻找晓鸽,听完晓栋的话,田氏出奇的平静,说:“这就是命!当初,我说请陈郎中,你爹就是执意要请无涯道观的玄正,请来请去,把我们自个儿闺女弄没了!”
屈守庆用力捶打自己的脑门,后悔道:“都怨我糊涂啊!我不配当爹啊!”说着,竟呜呜地哭了起来。
田氏推一把老伴,说:“后悔有什么用?哭有什么用?还不赶快想办法?!”
此时,晓桩的酒已经醒了大半,作为家中长子,关键时刻就是顶梁柱,否则,也就枉费了他父亲给起的名字中的“桩”字!
他喝下一口茶水,道:“陈郎中的判断是对的,现在看来,三年前晓鸽回家路过无涯道观时,就被玄正给盯上了,咱们屈家以后发生的事,都是玄正一手搞的鬼!三年来,我们四处寻找,没想到恶魔就在我们身边,距离我们不过六里路!只是,我们对不起陈郎中,不该将请玄正的事瞒着他们!唉!娘!不是晓鸽的命不好,是我们全家人糊涂啊!”
直到此时,爷仨中晓栋算是最清醒的,他提议道:“后悔的话先放一放,冷静冷静,看接下来如何办,陈郎中嘱咐说先不要声张,过年后再商量对策,我们要不要报官?”</ne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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