屈守庆也慌了手脚,硬着头皮站在门口冲西屋的晓桩吼道:“好好地拴在狗窝里,咋就跑了?咋就疯了?”
晓桩没敢说他解开了栓狗的绳子,只是再次提醒道:“狗吃了澡盆中的艳鬼,从茅房出来又不知叼了一样什么东西,就疯了!还想跳墙到东院呢!”
屈守庆心想:这混小子,和你娘一样,陈郎中说啥你们就信啥,明明是媚药,什么艳鬼?
显然,屈守庆还没有领会陈佳善的良苦用心。
一句“跳墙到东院”启发了屈守庆,他闪身回屋,对陈佳善说:“陈郎中,您有所不知,家中养的这条狗这几天正发情,狂躁得很,东院是大小子晓桩的家,也喂了一条狗,是只公狗,撞大门或许是为了东院的狗!”
陈佳善反问道:“照你说的狗没有疯,是因为发情而狂躁?”
屈守庆心照不宣的说:“发情已经有几天了,也没见他疯,兴许是吃了澡盆中的艳鬼才疯的!”
陈佳善点头,以示对屈守庆话的肯定,他继续分析道:“无论是真疯还是假疯,眼下无法确定的是这只狗在癫狂状态下是否会咬人?因此,想法接近并制服它有一定的危险性!”
站在里屋门口的晓栋说:“爹,何不用我们家的那把弓箭远远的将狗射死?”
陈佳善方才巡视堂屋摆设时看到北墙上挂着一把弓箭。大清江山摇摇欲坠,土匪猖獗,庄户人家为了看家护院有个斧头砍刀弓箭一类的器械并不奇怪。
陈佳善和屈守庆同时望向弓箭,陈佳善说:“看弓箭上的灰尘就知道有时间没动了,有把握一箭射中吗?”
屈守庆摇头,道:“这个不好说!”屈守庆稍事停顿,“陈朗中,我想起一个办法,去年春天我们村那些散养的狗相互间传染了疯病,其中疯的最重的那条咬伤了四五个人。”
陈佳善插言道:“是有这么个事,记得他们曾到济世堂求诊,我给他们开过处方,不过听说最后还是死了人!”
屈守庆点头,“是,伤的最重那位,十几天后就死了,狗咬死人引起全村的恐慌,因此村中几位长辈商量,决定将村里散养的狗全部打死!经过那次统一打狗,总结出两个经验,一是如何辨别狗是否得了疯病,再一个是如何不被咬伤的情况下将狗制服!”
躲在里屋的田氏焦急道:“孩他爹,都火烧眉毛了,你还在哪里闲聊,再不动手,狗可就把门撞开了!”
屈守庆看了一眼田氏,“我这不是在和陈郎中商量制服狗的办法吗!”
对于发病的狗所表现的症状,陈佳善非常熟悉,道:“你是不是说得了疯病的狗都怕水?”
屈守庆说:“对对对,为了辨别谁家的狗疯没疯,我们采用的方法是,当着狗的面将一瓢水呈扇子面泼出去,如果这条狗得了疯病,听到泼水、水落地的声音,它就会朝最黑暗的地方躲,而那些没得疯病的狗,却不害怕水声,即便跑开,也不往最黑暗的地方跑对于证实得了疯病的,为了防止被狗咬伤,用两层渔网改制成网兜,由两人将网兜撑开,照准狗跑的方向,将疯狗兜入网兜,陈郎中,恰好我家东屋里有这样一个网兜!”
屈守庆的一番话,证明他在制服疯狗方面有一定经验,陈佳善的心放松许多。
屈守庆端着一瓢水快速到东屋将网兜取回,接下来说出的一句话,着实感动了陈佳善父子。</ne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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