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有疑问,但不多问、尤其是牵扯病人隐私方面的疑问,这是陈佳善多年来给人治病消灾的同时,养成的一个习惯。目的只有一个,以免引起病人及病人的家人难堪。
陈佳善提到澡盆,三个年轻人立刻领会到澡盆的用途。
晓栋将澡盆放在西屋门口,晓桩、吉耀将腰带抻直,腰带下面就是澡盆。
晓栋小心翼翼地从一端开始将丝线挑断,只剪了半尺多长,便有零星的、比米粒稍大、像木炭一样黑的颗粒落到澡盆里。
处在下风口的晓桩说:“这是一股啥味道?说甜不甜、说香不香的!”
屈守庆瞪了他一眼,语气中充满责备,道:“干你的活!有啥好问的?”
晓桩突然意识到正是这种气味,让自己的妹妹晓鸽三番五次癫狂出丑,因此,他瞬间明白父亲呵斥他问话的原因!
将腰带缝线从头到尾剪断,再将腰带展开,澡盆中散落薄薄一层黑色颗粒,晓栋发现腰带上还沾了一些,上下甩动好几次,但效果并不好。
陈佳善接过腰带,照准一个稍微大些的颗粒,用拇指抿了抿,有一种油腻的感觉,陈佳善暗想:显然腰带中的媚药事先与油脂一类的东西拌和过。
陈佳善将腰带递给一直站在上风口的田氏,蹲下身将澡盆中的媚药聚在一起,由于媚药中掺了油脂,因此具有一定的粘性,就像在家搓药丸,不一会工夫,竟然搓出一个枣一般大小、黑乎乎的小圆球,只是比一般药丸小一点。
陈佳善在手中掂了掂,道:“如果加上粘在腰带上的那些,就是一个普通药丸!”
或许是气味唤起屈守庆内心深处的记忆,他脱口而出道:“媚”要说年轻时闯荡过江湖的屈守庆脑筋就是灵活,只说了一个媚药的“媚”字,就立刻意识当着家人的面,由他说出陈佳善手中物品的名字着实不妥!
田氏好奇的问:“陈郎中,孩子他爹说,我家晓鸽是艳鬼附身,你手中黑乎乎的东西就是艳鬼吗?难道说艳鬼是附在闺女的腰带上而不是附在她的身上?您来到后,没有摆道场就将艳鬼祛除,要说我们屈家请您是请对了!”
说完,田氏瞅了自己的丈夫一眼,意思是说,我让你去请陈郎中,没错吧?
什么艳鬼附在腰带上?
陈佳善手中明明是一粒媚药,老伴竟然认为是艳鬼,屈守庆暗暗佩服老伴的想象力!但这种场合,容不得他去说破!
田氏的问话,反倒提醒了陈佳善!陈佳善暗想:明明是有人将媚药暗藏于晓鸽的腰带中,目的就是对晓鸽图谋不轨,或者说已经得手,既然晓鸽看上去并无大碍,自己何不借着田氏的问话,将本是人为的阴谋说成艳鬼附身。陈佳善想到了“善意的谎言”几个字。因为,被鬼附身与被歹人切切实实的糟践相比,显然后者给女孩带来的心灵创伤更大些!
恰在此时,又换了一身新衣服的晓鸽来到近前,与田氏并排站在一起。</ne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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