尔后,将火盆放在东厢房靠东墙位置,将窗户关了,将火盆引燃,只一袋烟的工夫,东厢房就有了暖煦煦的感觉。
要说还是女人心细,屈氏到院子里呼吸新鲜空气时,发现拴在茅房西侧的大黄狗一直在叫!
其实,屈氏方才已经注意到,晓鸽从茅房回来后,大黄狗的叫声就出现了异常,尤其是方才晓鸽疯癫发作时,大黄狗叫的更凶!
都说狗通人性,田氏原以大黄狗的眼睛在晓鸽的身上看到了什么才大叫不止,但是,刚才屏住呼吸到院子里换气时,田氏发现狗却是冲着茅房狂吠。
屈家的大黄狗是一只母狗,最近正在发情。狗三猫四,现在怀上,三个月后正是最冷的时候生崽,考虑到严寒季节小崽成活的可能性不大,所以屈守庆有意将黄狗拴住,为了万无一失,最近一段时间,屈家白天也是大门紧闭,为的是防止邻家的公狗来串门。
鉴于此,屈守庆没有在意黄狗的叫声,但是,大门紧闭没有外人的情况下,黄狗冲着茅房狂吠的细节,却引起田氏的注意!
洗澡用的一切准备停当,将晓鸽一人留在东厢房,田氏随手把门带上,来到外屋打算与爷仨商量下一步该咋办!出于女孩子的娇羞,晓鸽开了里屋门,执意要大家到院子里说话。
晓鸽的要求本在情理之中,虽说是一家人,但大白天洗澡,只有一门之隔,搁谁都会难为情!更何况还是一位十七八岁的即将出嫁的女子!
待大家都出去,晓鸽将两道门都关了,适才放了心。
站在院子里的田氏,面朝南观察着黄狗的叫声,田氏的举动无形中影响了屈守庆,意识到狗的叫声会搅乱大家谈话的气氛,屈守庆到西偏房、也就是屈家夏天用作伙房的西偏房拿了几块熟红薯扔给大黄狗!有了吃的,大黄狗暂时停止了叫声。
田氏首先开口发话,但目光始终没有离开吃红薯的大黄狗,她说:“晓桩、晓栋,你们都看到了晓鸽发病的情形,既然是一家人,也就没啥可避讳的,玄正道长说已经将艳鬼祛除,可晓鸽在天亮后再次发作,说明玄正的判断并不对症,孩他爹,你现在就去县城北关济世堂请陈郎中!”
屈守庆还是坚持自己的偏见,道:“我说过,几年前,陈郎中在白家村救治一位被砸伤的女子时失过手,咱们的晓鸽如果真是艳鬼附身,陈郎中能行吗?”
田氏道:“济世堂的陈郎中、陈掌门,即懂奇门异术、又是远近闻名的郎中,因此是最合适人选!”
田氏指着晓桩说:“晓鸽现在看上去好好地,谁也说不准啥时候又犯病,即便不是艳鬼附身,即便是昨夜走夜路受到的惊吓,也需要郎中为其调理,如果带着晓鸽到北关济世堂看郎中,万一路上发病被乡人看见,人多嘴杂,势必坏了我家闺女的名声,晓桩,你现在就与你爹到镇上去。”
屈守庆虽然对陈佳善怀有偏见,但看到老伴态度坚决,用手试了试口袋中的银两,拉起晓桩的手向大门外走去。
经过一番洗涮,从里到外换了新衣服的晓鸽看上去气色不错,情绪也趋于稳定。田氏看到女儿焕然一新的样子,心想:所有的衣服都换了,也就意味着那种怪怪的味道彻底远离了晓鸽!
但是,田氏却忽视了一个常识性的问题!从里到外的衣服可以换,但是,腰带却不是经常换的物件。从道观回来后,晓鸽身上唯一留在身上的是那条腰带。
正是她的疏忽,仅仅过了一个时辰,晓鸽再次疯癫发作。</ne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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