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上战斗忽然有逆转的趋势,是大多数观战者始料未及的事情。
毕竟,在场的人绝大多数谁人都想不到,宁云能把驭器术修炼到圆满境界。
“望气术、驭器术修炼至圆满,火球术、风盾术接近圆满。从精通到圆满,不是天赋二字就可以轻易解释的。”
观战台专属席位上的彭富,坐直了身子,无法理解,“他一个道门弟子,将这些法术修炼至如此地步,想做什么?”
周伯军淡淡道:“难道在你眼里,道门弟子就只能钻研道经、修炼法力,就不能注重法术修行?”
“这难道不是道门正有的现象吗?”彭富转头寻求答案。
“是。”周伯军挑了挑眉,“所以,你无法理解他。”
‘那你理解他?’
彭富觉得周伯军说了跟没说一样,腹诽一句,转头望向下方擂台。
擂台上。
阮十一不得不承认,他与宁云之间存在实力差距,即便他比宁云早入门好几年,比宁云修为高。
但事实归事实,今天让他主动认输,绝无可能。
心底一横,他收起磐石盾,全力施展水箭术攻向宁云。
面对突然猛烈的“箭雨”,宁云选择暂避锋芒,驭剑飞远轻松躲避。
他看得出来,阮十一此刻是外强中干。
阮十一越急,他就越不急。
果然,不到一盏茶时间,阮十一的水箭术渐渐乏力。
“宁云,你有种下来!”
阮十一的话,像是从牙缝中挤出来的。
他也确实恨宁云,恨得咬牙。
他可以想象到,从今往后相当长一段时间内,他将会成为宁云声望的踏脚石。
这比他失去“斗法”大比前十,更让他难以接受。
面子掉光,叫他如何有脸面与人交际?
宁云此刻的想法,没阮十一复杂。
他只想赢下这场擂台赛,获得一百颗下品灵石奖励。
因此,他对阮十一的激将充耳不闻,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一点点将阮十一所剩无几的法力消耗掉。
片刻后。
“如果能用丹药跟符篆,我一定不会输给你!”
阮十一双眼死死盯着宁云,很不服气。
他半点法力不剩,脸色苍白虚汗连连,但口气极为强硬。
宁云脸色微白,落在他十丈之外,笑了笑,没有反驳。
他喜欢用事实说话,懒得跟人争执,特别是跟手下败将、还有他看不起的人。
“斗法”大比,点到为止。
到了此刻,谁胜谁负,一眼明了。
朱雀堂执事宣布宁云获胜,排列第十,而阮十一排列第二十二。
从阮十一手里拿回缚妖索,宁云走下擂台。
他并没有迎来属于胜利者的全场欢呼,为他感到高兴的似乎只有朱明浊与吴应星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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