负责撞城的武官大声喊道:“再来!大家加把劲,门栓快裂了!”
话刚说完,武官突然身形一颤,一支利箭正射中他肩胛,他随手折断箭杆,紧接着又一箭从他的脸颊刮过,留下一条血痕,这箭矢再准一点,说不定就能射中没有防护的咽喉部位。
武官浑然不惧的还要指挥,却被旁人拉到了墙角,对流血的肩部进行简易了包扎,另有武官接替他的位置,继续指挥撞门。
守在城门处的清兵感到城门被破在即,已经开始在城门后面结阵,虽说几乎不太可能挡得住蒙山军的冲击,可在军官的命令下,还是麻木的执行着最后的抵抗。
守城门的军官找到耿远,惊慌失措道:“将军,城门的弟兄们快顶不住了!”
耿远暂时退到了城墙根下,正在不停的找人调度守城,听到这话,失声大叫道:“什么!城门破了?敌军冲进来了?”
那军官满头大汗的答道:“城门未破,但敌军攻得甚急,坚持不了多久了。”
耿远上前就是一脚,厉声喝道:“没破你叫唤个甚,回去顶住,真要破了,你就拿自己给老子顶住,别活着来见我了!”
虽然知道贵阳守不住了,但耿远还在极力坚持,他也不知道自己是个什么心态,大概前后都是一个死,死之前多拿几条人命陪葬也是好的。
过去半年来,不仅蒙山军的不断胜利传遍天南地北,处理战俘的手段一样让人津津乐道,无论是满蒙汉八旗麾下的兵卒,蒙山军一律不留活口,杀伐之狠厉,丝毫不讲究什么儒家仁德,只有铁血无情,以牙还牙。
耿远是汉八旗的参将,蒙山军破城后必定不留他的性命,可城中大部分都是陕西绿营的官兵,耿远发现,他身边有好几个军官神色有异,眼中闪烁不定。
不知是谁小声的说了一句:“耿参将,城要破了,还请快点拿个主意。”
耿远双目通红,咬牙道:“怎么?怕了?是不是有人想要投降?”
怕?当然怕!守军只有两千余人,敌军至少六千,虽然三倍之敌未必能够破城,但这个敌人是蒙山军,打到现在他们算是见识到了蒙山军的厉害,那些根本就是一群不要命的疯子,清军不是不想抵抗,而是真的扛不住!
又有人说道:“耿参将,不投降的话,难道我们要战到一兵一卒?”
话一出来,在场所有人都目光投向了说话这位。大家心里都明白,城里没有满八旗的人马,辽东的汉军旗倒是不少,却也只占四成左右,剩下的全是陕西绿营,当初投降了满清,只是为了活命,现在命都快保不住了,凭什么还为满清效力?
耿远听到手下人有明显投降的意思,气的当场拔出了刀,想要杀几个以儆效尤,却突然赶到后背一阵强烈的刺痛。
艰难的回过头去一看,耿远只看到巡抚张士清不知何时来到他的身后,面红耳赤的瞪着他,手中颤抖的紧握着一把尖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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