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刀剌风,寒光点点,杀来之人也是顶尖高手,身子扭出了一个怪异的弧度,刚巧避开了两支铜锏,同时迅速变招,从左侧挥刀再攻。
救援那人铜锏戳空,心中微凛。正所谓兵刃寸长寸强,寸短寸险,他铜锏走空,对手招式凌厉,远胜其余敌手,他已来不及再挡。光电火闪之中,他原地急旋,弃了铜锏,挥拳怒击。
杀手一刀刺出,见到对方闪躲,手腕急振,长刀已经没入救援那人的肋下,他心中刚喜,却见到一个钵大的拳头打出,正中面门,随着一阵清脆的骨裂之声,他眼前金星乱冒,鼻梁都被打歪,一个跟头倒翻了出去。
救援那人也是脚下一软,余小林伸手来扶,却是受不住他的大力,二人跌倒在地,已经沿着斜坡向下滚去。
那杀手被一拳打中面门,鲜血满面,眼不能视物,顾不得再攻,连连后退,脚一踩空,从另外一侧山坡滚下去。
他滚了几滚,却被人扶住,抬起头来,摸了一把脸上的鲜血,愧然道:“钦差大人,属下无能,还请您治罪。”
索额图收了一个圆筒,诧异道:“我们的人是怎么回事?”
此次领军前来,索额图不认为他的区区万余人马可以正面硬撼蒙山军,即使有那个已死之人陪同,他也不敢有半点侥幸,所以才希望可以结盟壮夷,得到一直精锐的蛮兵,到时候内外开花,才有和蒙山军一战之力。
索额图来找壮夷,不仅带来了金银珠宝,还暗中潜伏了百余军中精锐,其中还包括了顺治皇帝派来专门保护他的血旗卫。
这些人马都藏在暗处,好不容易借了额尔德木图之手混进寨中,为的就是应对不时之需,却没想到第一次出击,便败在了一个陌生人之手。
秦风事必躬亲,身先士卒,索额图却喜欢在背后操纵,他小心谨慎远胜常人,虽是文武双全,却从不以身犯险,只是看到手下即将得手,竟然莫名其妙的大乱,不由错愕非常。
等听到手下把当时的情形说了一遍的时候,索额图忍不住心神一颤,说道:“世人都以为苗人最擅用毒,却不知壮夷也不乏多让,今日一见,真是名不虚传。”他又看了一眼正在自相残杀的手下们,毫不犹豫的下令道:“把中毒的人全都给杀了!”
回报那人乃是血旗卫之一,闻言错愕道:“钦差大人,那些可是”
话到一半,索额图皱眉道:“你没发现中毒之人毫无道理可言,如同疯狗一样见人就咬。而且他咬中的人,亦会传染这种疯病,你若不杀,只怕一会儿的功夫,所有人都要死,他们之中虽然有不少上三旗的旗人,说不定还有人是皇亲国戚,可眼下也只能痛心杀之。”
那血旗卫无奈点头,立刻上山发令,还清醒的人纷纷言听计从,向发疯的同伴杀去,只是片刻的功夫,已将中毒之人斩尽杀绝,只是见到漫山黑血,忍不住都有种兔死狐悲之感。
索额图又是继续下令,让众人清理尸体,冲刷血腥,然后虎视眈眈的守在洞窟之外,布下埋伏陷阱,若是额尔德木图不能成事,等到大长老出来时,便将其当场击杀。
等到一切布置完毕,索额图望着幽深的洞窟,喃喃道:“大长老,我不是没给你机会,可你偏偏要和蒙山军结盟,那封信能阻你一时,怕也无法令人回心转意,那我只能让你去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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