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夜钱府的护卫们和钱阔海喝的昏天黑地,基本失去了看家护院的能力,而即使不喝酒,钱府也只是一个平常的商贾之家,基本上不怎么设防。
苏轻舞认为来人是个偷儿,想要吓退对方,娇声呵道:“什么人,竟敢夜闯钱府?”
那人不仅没有被吓到,还继续朝废园里走来,步伐更是快上了几分。
苏轻舞心中一惊,暗想难道不是偷儿,还急步朝自己这边走来,莫非是个性急的采花贼不成?她已顾不上胡思乱想,纤纤右手伸进了袖口,那里有一把多年来从未离身的匕首。
匕首锋利,只为应对不时之需,苏轻舞没想到会在今夜派上用处,她虽然不懂武艺,却不影响她拿匕首捅人的决心。
她不是没有杀过人,还杀过不少人,不介意今夜再杀一人。
以目前的情况,换做一般女子恐怕会大声呼救,可苏轻舞不认为是明智之举,她刚才的呵斥没把贼人吓到,呼救声一样不见得有用,对方担心呼救声把府上护卫引来,可能会立刻采取强硬措施,苏轻舞一个柔弱女子哪怕有匕首防身,也未必是贼人的对手。
因此,不如装作认错人的样子,等到贼人懈怠靠近后,抓住机会一击得手。
念及这里,苏轻舞尽可能的放缓心神,柔声喊道:“宋郎,是你吗?怎么现在才来?”刚才怀疑来人是一对私会的野鸳鸯,现在她倒是把自己代入其中,装作一个等候幽会的女子。
不知是不是苏轻舞的问话起到了什么作用,那人突然隔着两丈多远站定身子,无声无息的沉寂了良久,发出了一声怪笑道:“你明日就要大婚,今夜还要私会情郎,不怕那位秦将军知道后,把你和奸夫一起浸了猪笼吗?”
苏轻舞对来人很陌生,只是对于府上的人而言,可现在听到声音,顿时感到万分熟悉,这声音绝对不是第一次听到,回想了片刻后,双眸陡然睁大,丝毫不理睬对方的调侃,凝声问道:“你怎么在这?”
那人轻轻一笑,扶了扶低垂的帽沿儿,挪揄地道:“你的大婚之喜,我若是不来道贺,岂不是枉费了我们过往的交情。”说着,他上前了几步。
苏轻舞终于看清了来人,心中比起刚才未知时更为紧张,问道:“王爷让你来这的?”
那人语带伤心道:“他乡遇故知,乃人生一大幸事,你也不问候我几句,真是让人深感难过。”他摇了摇头,又道:“我是随吴中平来见你的未来夫君,过了明日你就是将军夫人了,以后说不定需要你多多关照。”说着,一件东西从他手上抛了过来。
那东西是呈抛物线的角度扬过来的,纵是暗器也难伤人,可苏轻舞下意识的躲开未接,等到东西落地她才弯腰拾起。
这时正是月初时分,天空虽然晴朗,却只有一弯弦月,苏轻舞将那东西借着稀薄的月光仔细看看,又轻轻一摸上面的字迹,不由骇然叫道:“冥王令?王爷竟然把冥王令给了你?”
那人慢条斯理地道:“冥王令出,所有冥士必需听令,违令者死!”说到最后,语气已不带一丝情感,唯有冰冷刺骨的寒意。
苏轻舞连忙低下了头,把那个被唤作冥王令的东西高高举起,举止间尽显臣服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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