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长丰点了点头:“我明白你的顾虑,祭师毕竟是六转强者,想要瞒过它的眼睛,确实不太容易。不过——”
他顿了一顿,语气中流露出一抹自信:“老夫倒是有办法替你渡过这一关,就看小许你信不信我了。”
通过这一次接触,许言感觉这位老人不像是信口开河的性格,而且自己表现出来的价值不算小,他也没道理故意坑人。
最重要的是自己并没有把握度过这一劫,与其拿命去检验祭师的手段,不如听听这老头儿有什么说法。
“请侯老指点。”
侯长丰道:“老夫所学驳杂,最擅长的乃是符咒之术。其中有一道符法名为避神符,能够遮蔽天机,扰乱术法高手的推算。”
“这三年来我们能在黑蜥人的监视下发展壮大,此符功不可没。如果你愿意冒险一试,我可以为你画一道避神符,不出意外的话应能躲过祭师的测算。”
听了侯长丰的话,许言顿时犹豫起来。
如果使用侯长丰的办法,就意味着放弃逃跑机会,主动接受黑蜥人的盘查。
万一那避神符不管用,被祭师查出真相,自己的下场恐怕会非常凄惨。
他不禁看向侯长丰,此老目光温润,神色淡然,毫无催促逼迫之意,只是静静地等候他的选择。
“那就麻烦侯老为我画符吧。”许言终于作出了决定。
在封禁之力的笼罩下,黑狱就像是水泄不通的铁桶,根本就没有逃出去的可能。
即便自己逃得过一时,但以祭师六转强者之能,瓮中捉鳖也不是什么难事。
而且侯长丰将秘密全盘托出,一方面表达了诚意,但另一方面也暗藏凶险。
假如自己不信任他,选择跟黑蜥人直接翻脸,那么为了保守秘密,这个神秘组织很有可能在黑蜥人抓到自己之前先行灭口!
到时候两边都得罪了,自己还能有活路吗?
得到了许言的肯定答复,侯长丰哈哈大笑,从怀里取出一张黄褐色的兽皮符纸,交到许言手上。
“以指尖血沾在符上,避神符立刻便会生效。此后两个月内,即便祭师亲自推算,也休想算出你的跟脚!”
许言立马咬破手指,将血液摁在兽皮符纸上。
刹那间金光盛放,兽皮符纸瞬间化为一道金色雾气,迅速涌入许言的胸口之中。
看着许言完成仪式,侯长丰欣慰地点了点头。
“凡是种下避神符的人,都可以接受我的传音,但无法回复。为了避免被黑蜥人察觉,我平时不会主动联系你们,只有在时机成熟时才会传讯。”
“到时是否参与行动,全凭大家自愿,我绝不强求。”
许言朝侯长丰拱手一礼:“那以后就拜托侯老关照,许言一定全力以赴,绝不拖大家后腿。”
侯长丰回之一礼:“小友言重,前路艰险,大家共舟共济,必能搏出一条生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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