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佳对这里的地形倒是很熟悉，骑上她的电瓶车，带着林汐七拐八绕的，停在深巷尽头处，那是一家纸扎铺子，门也关上了。
“这就是方华住的地方，前面是铺子，后院是他住的。”
林汐看了看这附近，并未接触到闹市区，人流量也很少，会有人特地跑到这么深的巷子里来买死人用的东西吗？
“这里……有生意？”
李佳嘿嘿一笑：“这你就不知道了，镇子上的人，都认定了方哥的手艺。而且，更多人，有个小毛病小问题的，都来找方哥，也不只是靠着买这些东西赚钱。虽说这地方小，方哥在这也过得安乐自在。”
林汐见她说得眉飞色舞，叹了一声：“你很了解他》”
李佳一愣，很快解释道：“方哥救过我的命，我在铺子里打杂。了解不敢说，还是知道一些的。林汐姐，先进来说话！”
房子看着有些年头了，铺子里充斥着檀香的味道，旁边摆着的，都是各色各样，死人用的东西，做得倒也栩栩如生。
“前头是卖东西的地方，方哥住在后面。”
过道很窄，又阴暗。中间摆了一座神案，香火不曾灭。乍一看，不像是没人住的地方。
“方哥失踪以后，我每天都替他来上香。这是方哥叮嘱过的，早晚都要。”
林汐看了看神案，神案上供奉着的，不像是寻常的神明，被红布全部盖住了，看不清真容。
云依皱了皱眉头，随口问了一句：“这……供奉的是哪位神灵？”
李佳耸了耸肩：“这事，恐怕只能问方哥了，我也不知道。他从不让人碰神案，以前也不让人替他上香，这事，他一直都亲力亲为的。”
林汐点了点头，没有再问，一路跟着李佳往里走。
经过小院子上了楼，这才到了方华住的地方。这种老式的民房，又在角落里，温度总比外头更低一些。
李佳替林汐打开了门：“这就是方哥住的地方了，从他走后，里头的东西就没动过。”
林汐站在门口粗略看了一眼，那是一个很简洁的屋子，窗边摆着的是一张老式红木书桌，桌上放着些寻常用的东西，朱砂笔，黄纸，还有几本相关的书。
单人床上被收拾得整整齐齐，只需一眼，就能看清这屋子里的一切。
林汐走了进去，在门口面发现了一个快递盒。整个屋子里都没有垃圾，唯独这个没有丢掉的快递盒。
“这个是……方华收到的快递？”
“大概是吧！我没敢动方哥的东西，这都是他放的。”
林汐一看，果然是冥夜寄过来的东西，可惜，只剩下一个空盒子，里头的东西已经不见了。
“你真没见过这里头的东西吗？”林汐仔细看了看，连残留物都没有。她又拿着盒子仔细闻了闻，这才觉得有点不对劲。
这味道……有些怪怪的，她也说不出来是什么。
“林汐姐，有什么问题吗？”
“你闻闻？”
李佳接过闻了闻，并未发现有什么不妥。
“没什么问题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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