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鼓敲响,近百名各色战旗挥舞起来,一队队军卒随着将官的命令闻声而起:“攻城、攻城!”
“贼人攻城了!”
城头上,钱虎立在最前方,冷静地布置防线。
一千郡兵、一千溃卒、五百乡勇,这就是城内所有的防御力量。
此时,在钱虎的吩咐下,守军当即奔入防御位置。
有的藏在堞楼后头、搭箭待发,有的手持各色兵器,只等着与太平军开战近战。
无论如何,在主将宁死不降的感染下,郡兵也不会一触即溃。
“轰轰轰!”
轰天雷凌振依旧亲自操炮,在他的击发下,一枚枚炮弹不断飞往城头。
守军何曾见识过这等武器?
一枚黑黝黝的东西竟然能炸死炸伤十多人,威力实在是太大了!
官军一时之间惊慌失色。
若非钱虎大声呼喝,说不定守军已然吓破了胆。
“莫怕,这是贼人的火药,他们数量不多,待会儿必然会近战!”
钱虎话音刚落,城下的霹雳火箭便开始发威了。
与火炮相比,霹雳火箭的射程不远、威力也大有不如,可后者数量众多。
当成百上千支霹雳火箭相继落到城头的时候,钱虎都有些惊呆了。
这样的贼人,如何敌的过?
由于寿张属于战备的缘故,钱虎在寥寥数日的时间只准备了少量的飞钩与滚木礌石。
“轰轰轰!”
消耗殆尽之后,双方很快进入了短兵相接的肉搏战。
具在城楼下方,守城的官军被霹雳火箭炸死炸伤了数十人,援军一时未到,当即露出了空档,而太平军趁机杀伤了城头。
这些先登锐士武艺高强、悍不畏死,刚刚登上城头便列阵杀敌,一时之间,直杀的城头血肉飞溅,他们倒也不恋战,只是守在远处,继续掩护后续人马抵达。
此处堞口的官军损失惨重,此时只剩下一名校尉与几名军卒,而他们的对手是十多名穷凶极恶的太平军。
“噗噗噗!”
没多久,太平军便将官军一一刺杀。
钱虎急忙带人来救,“贼子,好胆!”
刚赶到,一队太平军已然如狼似虎一般冲了过来。
为首一人手持长枪,目光如电。
钱虎急忙夺过铁盾,大步迎战。
敌将长枪力大无穷,每一次击打,都会在铁盾上发起巨大的声响。
刚开始,钱虎还能反击一番。
三五个回合过去,钱虎连铁盾都险些脱手。
敌将的力气实在是太大了,“你是何人?”
“某乃杨再兴,受死吧!”
电光火石间,钱虎暴喝一声:“大好男儿,为何事贼?”
杨再兴冷冷而笑,“金人烧杀劫掠的时候,大宋官军在城头视而不见,是太平军杀了金人,救了数十万北地百姓,太平军是贼?依我看,你们才是贼,是民贼!”
金人的所作所为,钱虎自然知晓,眼下听到杨再兴旧事重提,他也觉得臊的慌,“此乃奸人迷惑圣君,只要清君侧,圣君依然是天下之主!”
杨再兴懒得搭理,“那你便先走一步吧!”
此人心向朝廷,不可能为己方所用。
杨再兴出手不再留力,两個回合便将钱虎杀死。
势必,杨再兴将钱虎悬首示众,“钱虎已死,降者活,顽抗者死!”
官军见状有的奋起杀敌,有的却弃械投降。
半个时辰之后,太平军彻底掌控了寿张城。
由于大军数量太多,方腊只留下两千人马守城,其余人马继续向郓城而去。
郓城隶属济州,与郓州是两个地方。
太平军抵达郓城之时,天色渐晚,大军便开始安营扎寨。
栅栏、望楼、壕沟,应有尽有。
方腊站在远门所在的位置,举目而望,只见整个营地仿佛一个缩小版的城池。
牲畜区、辎重区、驻扎区分门别类,在不同的区域间,甚至有主路、辅路合纵相连。
前方,一队军卒正喊着号子,将一捆捆原木架成拒马,而其他人各安其位,也在忙碌着什么。
方腊巡视营地的时候,沿途间的军卒不断行礼问好。
随着太平军地盘的不断扩大,随着一场又一场的胜利,方腊如今在太平军心目中地位极高。
毫不客气地说,如果有需要,这些军卒完全可以为方腊赴死!
“王上,武德司急报!”
方腊深吸一口气,当即接过告急文书看了起来。
“饭桶!真是一帮酒囊饭袋!”
从澶州到太原,金兀术只耗费了二十日的时间。
几乎是一日五十里的速度在行军!
要知道,沿途间并非一马平川,期间有坚城硬寨,更有宋军阻拦。
可就是在这样的情况下,金兀术还是顺利行军近千里!
这说明什么?
这说明官军不堪大用。
更要命的是,尝到这样的甜头,说不定金人会改变灭辽的战略,转而先行劫掠赵宋!
对于方腊来说,这可不是一个好消息。
眼下太平军在河北全靠卢俊义一行在防备警戒,若是金兵大举入侵,仅靠卢俊义的万余兵马很难守住,而太平军的主力都在此处,便是想施以援手也来不及!
不行,必须让花荣、方杰北上一趟!
在这里,河道密布,城池林立,骑兵的战力无法得到充分施展,而河北就不同了,那里地广人稀,平原广阔,正是骑军纵横的大好战场。
想到这里,方腊当即将方杰、花荣唤到大营,准备面授机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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