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可要一直好好的,爹喜欢听你的声音。”
凤霞歪了歪头,咧嘴一笑,嘴角的酒窝很是明显,“那我天天给爹说话。”
“你们爷俩说啥呢,哎呀凤霞,快下来,你爹发着烧呢,哪有力气抱你。”
家珍挺着大肚子走进屋子,看见这一幕,连忙呵斥道。
此时的家珍,刚刚从少姑奶奶变成普通百姓,皮肤细嫩白皙,手上没有一个茧子,头发也是梳的整整齐齐,正是最美貌的年纪。
可她似乎已经适应了普通百姓的身份,身上的旗袍换成了粗布衣裳,腰上还拴着围裙,手里拿着锅铲。
“福贵,你没事吧,我看看还烧不烧。”
家珍走过来,看着直勾勾盯着她的福贵,有些担心的用手在他额头上贴了贴。
“烧终于退了,福贵,你可千万不能再胡思乱想了,这个家以后还得靠你,家产输了就输了,只要咱们一家人好好的就行了。”
徐福贵反手握着她修长白嫩的手,“对,只要咱们一家人好好的就行。”
家珍脸蛋一红,轻声道:“那你以后可再不能去赌了。”
“不赌了,再赌我就叫爹把我这双手给砍了。”
“不许瞎说,赶快呸呸呸!”
福贵笑了笑,一手抱着凤霞,一手轻轻将家珍搂向自己怀里,“家珍,以前我是个混蛋玩意儿,辛苦你了。”
家珍不适的挣扎了一下,听到这话,奇怪问道:“福贵,我咋感觉你烧退了后,像是换了一个人似的。”
徐福贵摇摇头,没有说什么。
虽然家珍是自己最亲近的人,但是重生的事情他不打算说出来。
举头三尺有神明,重生这种事情烂在自己肚子里就好,没必要让其他人知道。
家珍也没多想,心里甚至还有些高兴,自家男人在大起大落后,似乎终于醒悟了。
“好了,快放开,大白天的,让娘看见了笑话。”
家珍挣脱他的怀抱,让凤霞快下来,出去洗手准备吃饭。
福贵跟着走出屋子,出门就是一片茂盛的绿草地,旁边还有两座紧挨着的茅草屋,连个院子都没有。
院子里,一位满头银发的老妇人正在劈柴。
徐福贵连忙走过去,接过她手里的斧头,“娘,我来吧,您去歇着。”
徐母愣了一下,旋即高兴道:“福贵,你好了?算了,你还是好好歇着,先把身子养好。”
“妈,你放心吧,我没事了,你去歇着就行,以后这些事儿,都交给我。”
徐母欣慰的点点头,一扭一扭的走开了些,她裹过小脚,加上年龄大了,走路不利索。
而且大半辈子都在徐家当夫人,从来没干过这种粗活。
这两天搬来茅草屋子,儿子受不了打击发烧躺在床上,家里的顶梁柱要出去借粮,儿媳妇肚子大了不能干活,家里家外只能她操持。
就这两天,她的头发就全白了,多半是愁的,愁自己儿子挺不过去,也愁未来的日子。
不过还好,福贵总算是醒过来了,还知道主动干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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