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吃完晚饭出来后这美好的一天就算是要结束了,其实罗玉还想玩,钱才看天色已晚,不能再耽搁了,便借了胡蔚手机打电话给白天司机给的号码,说了位置约好半小时内来接他们,30块一个人,不想等的话得掏4个人的钱。
有点贵,但也能接受。
胡蔚陪他们等了一会,罗玉说要去对面买棒棒鸡带回去吃,留下了他们在原地。
“今天怎么样,开心吗。”钱才问道。
“挺好的,你剪这个头发挺好看的。”胡蔚看了看钱才的毛楞脑袋,笑道。
“为了要来见你。”钱才没什么犹豫道。
胡蔚一时不知道怎么接。
钱才也不想她尴尬:“毕竟是大美女嘛,上次这么邋遢,怎么说也要挽回一下形象。”
胡蔚这才莞尔道:“嗯,挺成功的,上次其实也还好啊,挺可爱的。”
钱才暗道女人果然是善变的动物,前世告诉她自己留过锅盖头,她哈哈大笑,说锅盖头好傻,跟童子军似的。
钱才盯着她:“你不觉得锅盖头傻,跟童子军似的吗。”
“你怎么知…”胡蔚瞪大眼睛,随后捂住了嘴,像个小仓鼠。
钱才最喜欢戏弄她,这是她最可爱的时候。
“我会算命,所以我还知道你懒,以后你选大学不用考虑太多,哪里方便就选哪里好了。”钱才有仇就报。
胡蔚转过头盯着他,好像想看穿他:“你好像很了解我。”
“我还知道你喜欢咖色,选钱包一般不是选款式就是选颜色,你的钱包很素,所以是因为咖色才选的,我以后可以给你发短信息吗。”钱才说到最后一句话的时候语速很快。
“你再回答我一个问题我就同意。”胡蔚捕捉到了重点。
“好啊。”钱才立刻答应。
“第一次见我的时候为什么那样看着我?”胡蔚问道,这也是她最想问的。
“因为想起一个人……不是我大伯。”钱才回道,目光深邃。
“前女友?”
“这是第二个问题。”
……
翌日,徐阳家。
“三舅,你这帝国时代要不重装吧,这个版本连婴儿车密码都用不了。”
因为考试前提的要求,钱宗华让徐凤给三舅徐阳打了个电话,让钱才去玩两天,不过并未陪他去。
“哪个年代了还玩帝国时代,你玩那个石器时代,联网的。”三舅在里间洗澡,传来的声音瓮声瓮气的。
过了一会,徐阳洗完出来,跟钱才打了个招呼:“我一会要去一趟公司,你舅妈回来让她给你弄饭吃,你先别玩了,我看会股票。”
钱才心说来了,故意惊诧的问道:“三舅你还在炒股?”
“嗯,挣了不少,你要不跟你妈说说,别开她那个破餐馆了,又不挣钱,累死累活的,我现在准备上的公司项目都想停了,股票市场长红啊,叫你老妈把餐馆卖了来和我炒股,明年就能买个车。”
这次钱才的考试成绩徐阳也听说了,再加上钱才也马上成年了,现在也把他当个小大人对待,大姐徐凤这么多年辛辛苦苦累死累活的,他看着也心疼,希望钱才能劝劝她。
“三舅,我跟你说个事,你能认真听不。”钱才郑重其事说道。
“你说。”徐阳也有点好奇,这个外甥每次来都是玩游戏,能从白玩到晚,不知道能说出什么正事。
“双龙公司的陈老三你认识不,大名叫陈国富。”钱才问道。
三舅皱眉想了一番:“去年搞新河大厦那个?娶个小媳妇花了600多万彩礼,是吧。”
“对,就是他,他儿子在我们学校读书,和我一级,就在我们楼上,三班。”钱才一听,既然听说过,那就好说了。
“你把人打了?”三舅脑洞大开,在他的思想里,这类事就是钱才唯一能说得出口的正经事,也许把人打了是想让他动用社会关系前去求和,顿时觉得钱才太看得起自己了,陈国富啊,我操,人家娶个媳妇儿彩礼都是自己身价的两倍。
“没有,和我关系好得很,我还给他补课。”钱才皱眉,这脑洞开到天际了,怎么想的呢。
其实钱才和陈国富他儿子陈玉一根本八杆子打不着,陈玉一他爹是谁也是前世毕业后才爆出来的,人在学校低调得很,一年到头两件衣服换着穿,钱才那时也是第一次知道富贵人也会装穷。
“哦……哦,那什么事。”三舅这会悬着的心都掉下来一大半。
“我不是最近老是去他家给他补课吗?他爸也在炒股,他有个理财经理那天也在他家,说是七月份开始股市会有大震荡,他们还吵了一架,后来来了个什么经理,说要开通融资融券做空什么的,其他我听不懂,反正就是一直说大熊市要来了。”
“是陈国富说的,还是那个理财经理说的?”三舅一听也不急着走了,坐下来泡了杯茶。
“都在说,他们应该很确定,后来来那个应该是个省里什么公司的,对!证券公司的!”
“说了具体什么时候了吗?”三舅已经在陷入沉思,说话间目光紧紧盯着地板。
“不知道,反正七月,在此之前应该还会有上扬,不过不会很久,他们已经在筹集资金了,说要做笔大的。”钱才说得有鼻子有眼。
“行,我知道了,我考虑考虑。”三舅说完也不走了,准备进屋打电话。
钱才见状一把拉住他:“还有件事!”
三舅回头看他。
钱才继续说道:“三舅,我在他家还打听到件大事,城南有个旧袜子厂,废了的,你知道吧,黄河路那边,周围的地可能要大涨。”
刚才有点沉闷的三舅一听这话就有点兴奋了:“你没听错?”
钱才笃定的摇头:“怎么会听错?他们拿个图纸在那标了两天,说之后市府会有个大规划在那边,我两次去都在聊这事,什么ABCD标的都分好了,他们还在压价,有个什么建设规划在那边,估计还得熬一段时间。”
说到这,钱才想起来了,不是假装的,是真想起来了,大声说道:“对了,那个厂房最值钱!”
刚才还在计划如果这事是真的应该怎么动手的三舅,这会好像找到了主心骨。顿时起身,说道:“好!我打个电话。”说完径直进了屋。
钱才一股脑把该说的都说了,顿时瘫坐在沙发上,思考刚才自己言语间有没有错漏。
其实钱才对于股市一直不甚了解,前世即使报了个MBA班也是去走关系的,真正对于这次股市动荡的了解其实还是来源于三舅,前世的三舅因为这次大熊市离了婚,据后来爸妈交流中,还知道了三舅在股市赔了钱之后疯魔一样的借钱抄底想翻盘,后来虽然靠着人脉关系坚持在房地产市场做个掮客挣点小钱,可也大不如前。
三舅从小到大对自己很好,虽然前世自己也接济了他,终是已经老去了,这一世要弥补的遗憾里,这也是其中之一。
而那块地,则要感谢老三,老三家就在附近,当时老三已经读大学,放假回家时老三和自己一起吃烧烤喝酒,喝着喝着大骂他爹是个傻X,当时要是买了那块旧袜子厂旁边的地来做倒土场,机场规划立刻就能赔十倍的钱,十倍啊,要是拿了袜子厂,那更是发大了。
而刚才钱才给三舅最后一击时,想起的就是老三最后一句话。
其实以钱才的信息差,未来20年内几乎全省的大变动都在脑子内,他脑子里会大发其财的地更是多不胜数,但是能来得最快最猛的还知道具体拆迁时间的,就这一次。
过了一会,三舅从房间里出来怔怔的看着钱才道:“要是七月份股市的事是真的,我就倾尽全力搞他一次,要成了,给你记一大功,你要什么我就给你什么。”
钱才听完又是一记葛优躺,这事算成了。
至于功劳,自己也不稀罕了,就记在全世界最好的陈国富身上吧。
奖励就更不必了,毕竟到时候你和我谁更有钱,还不知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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