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司马泞,我举着这只鸡很累的,你吃不吃!”
司马泞又转过头,看了看那只包在荷叶里的烧鸡,看了看修双卿,“……”
浓漆的晚天当空,唯有一圆明月发亮。灯火通明的客栈后院屋脊上,修双卿与司马泞同坐,修双卿微微抬首望着明月,司马泞在吃着鸡,修双卿忽然想到什么,问:“司马泞,你的家人呢?”
司马泞简洁答:“死了。”
修双卿看向司马泞,顺口便问:“怎么死的?”
司马泞头也懒得抬一下,“我杀的。”
修双卿:“……”
她还想问为什么,可想了一想,还是没问出来。
司马泞却出乎意料的,居然首先道:“他们都很讨厌我,时常打我骂我指使我干活不给我饭吃,我便杀了他们,我把他们开膛破肚,将血肉给乌鸦和狗分食,直到看着他们只剩一堆白骨,哈哈。”
修双卿听着他生硬而寒冷的笑声,看着他,一时没有说话。
司马泞沉默了一会儿,吃完了烧鸡,又道:“……我是真不知山顶有片湖。”
修双卿奇惑,“怎么说?”
司马泞犹豫一下,没有说话。
修双卿猜想:“是不是有人故意为之引我前来?
司马泞纠结一会儿,点头。
修双卿又问:“那人你认识?”
司马泞点头……
“那么就是说,此地灾情是有人故意引起的?”也就是说,人为了。
司马泞点头……
修双卿微微急切,“……那人是谁。”
司马泞不愿说。
修双卿不知怎么的,笑了笑,如以往铃音,若是有人为之,定是来挑衅权威了。不管如何,单一条公然毁山便可至其死罪!
司马泞转眸看了看修双卿,沉默半晌,“从我第一次见你,你好像就是这个样子。”顿了顿,再道:“……只是你如今,长大了。”
修双卿没想到司马泞会与她这么说话,不由得怔了一怔。暗夜里,她微微莞尔,柔和如煦阳春风,明月素梅,不再说话。
待修双卿跳下屋檐,回眸看了司马泞一眼,笑道:“若不再想跟着我了,就快点做完剩下的十一件好事,便能离开我了。”
司马泞站起,看着修双卿,闭上的嘴不动。
修双卿也不等他说话,转身直接进屋去了。
进屋后,修双卿正见姜镜奕站在凭栏前,一脸温和。修双卿连忙跑上楼,姜镜奕转身面对她,笑问:“如何?”
他问的自然是司马泞的事情,修双卿只道:“现在无事了,不打紧的事情。”
姜镜奕思考了一下,最后只道了一句:“防人之心不可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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