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树跟红月一干人在我这又住了大约一个月左右吧,杨树差不多恢复过来元气,虽然走路还一瘸一拐的。他们就要回去了。
临别前一晚,红月特地来我房间与我道别,对我说道:柳弟不知今后是否还住这里?
我答道:也不一定,我在这里挺久了,换个地方也不一定。
红月道:师父立过一个规矩,我们除魔军只接受投奔,不主动招募。但是我见柳弟精通医药,是我军急需的人才。想问下柳弟是否有考虑随我们一同离开?
我心想:仙归仙,凡归凡,并不同途。为了杨树,我已经两次破例,不可一再造次。何况除魔军杀戮这么重,并不适合我这种小清新的仙灵。
想到这,我回道:红姐(时间久了,我就跟他们一样称呼了),我不是没想过。只是我跟除魔军并非同道,还请红姐勿怪。
红月眼中一暗,似乎十分失望,却只说:柳弟的想法我很理解。只是此次分别不知何日才能再相见。虽然山高水远,也请柳弟尽量与我保持联系,日后如有机会,我会去寻访你。
没想到红姐这么喜欢我?!我倒是很吃惊了。
我答道:红姐,我该怎么联系你?
只见红月从衣兜里掏出来一只铜哨,递给我说:这个铜哨你随身带着。这铜哨一旦吹起,附近的除魔军成员会认你,你托他们带话。我们除魔军人数虽然只有五千,但外围的支持者则不计其数。你带着这铜哨,应该能派得上用场。
我答道:好。然后把那铜哨小心的装进衣袋里。
红姐又掏出来一把短剑递给我,说:这柄剑虽然短小却锋利无比,是我做防身之用的。就送给你吧。
我拿过来一看,剑鞘平淡无奇,拔出剑来,却寒光四射,是一柄难得的宝贝。只是,红姐为什么对我那么好呢?我抬头看向红姐,她也正看着我。我心里一动:她不会真的把我当作男的吧?被小苏说中了?!
隔天除魔军就离开了,杨树坐马车,其他人骑马,也有步行的跟在后面。我还以为杨树会来跟我道别下再走,本来跟红姐聊完,我是想去找他的,景言拦住我说杨树睡了,谁也不见。我等天亮又去,结果人家早出发了。
他们走了,原本热闹了一个月的屋子突然安静了下来,我还有点不太习惯。附近村庄的人们,知道我是杨树他们的朋友,对我殷勤了起来,时不时有人送东西来给我,或者拜访我,探听点事。我觉得我还是搬走好了。我整理了几件衣服,一些日常用具就出发了。走过了三个村庄,我才安顿下来。别人问我名字,我说是柳西,有好事者问:莫不是前段时间听说的加入除魔军的柳西?
我说:同名罢了。
说完我想起来杨树,难怪他要用化名。
简简单单的小日子又开始了,这次我的生活中多了一条狗,是隔壁人家养的。隔壁一家人,一个老人,两个大人,两个小孩,一条狗。小日子过得和和美美,令人羡慕。平时偶尔串门,我懒得做饭就去蹭饭。不过我也不白蹭,一点滋补的药草送过去,也是满满的人情啊。就这样住了四五个月。那铜哨我一次也没用过。时过境迁,我又何必藕断丝连。红月那么忙,早把我忘了吧。有空的时候,我也会想念和他们在一起的点滴。特别是流金回来看杨树的那次,还有红月,她那么关心杨树,还有青田,虽然只见过一面,斯文却狂冒英气,还有无缘一睹风采的白度和江旭。这些人到底是怎么样的人啊?那把短剑,明明十分贵重,且是红姐的贴身之物,为什么她要送我?还有这个铜哨,做工十分精致,看来是个重要的信物,偏偏给了我这个游离在外的人,又有什么意思呢?百思不得其解。
这天夜晚,月朗星稀,我比平时晚睡。突然听见狗叫声此起彼伏,人声鼎沸,发生了什么事?着火了?我连忙起来穿衣服,收拾东西——出门在外,随时打包好行囊是我养成的好习惯之一,关键时刻可以救命。我刚出门去,就听见隔壁传来凄惨的嚎哭声。我忙冲过去看看发生了什么事?我看见了一只魔兽!不,是很多魔兽,至少有二三十只。这些魔兽为什么突然出现在这里?那些魔兽尖锐且坚硬无比的利爪令人胆战心寒,高大魁梧的身材足足是普通成年男子的2-3倍。普通人根本不是对手。只是今夜这些魔兽,似乎并不伤人,也不吃人。他们正在挨家挨户的把人捆绑起来,然后用绳子串起来,拉走。谁敢反抗,那就一掌拍死。我要跑已经来不及了。一只魔兽抓住了我,把我捆起来。我跟隔壁的女人刚好绑在一起。那女人一脸凄切,脸上泪水涟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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