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什么,我还有事,先走了”
——
内宫
林夕梦回来,第一件事不是弟弟的伤势,而是先向皇后请安。
她换了身素色衣裳,挑了几只青色玉簪,羊脂白玉的镯子,用胭脂水粉画了个淡妆,清清爽爽去了椒房宫。
与别的宫里花枝招展的女人都不同。
皇后斜着眼皮看了她好几眼,除了恨自己当初没下狠手要了她的命换来十万两雪花白银,别的一无所想。
至于伴驾游江南,这种事她已经懒得吃醋。
“起来吧”
林夕梦依旧跪地不起。
“本宫知道你想做什么,想去就去,有什么需要的只管来找本宫”
皇后懒懒倚在凤椅上,拨弄着手边官窑出来的雨过天晴色的茶盏。
她满意喝了一看上好的碧螺春茶,换了个姿势看向林夕梦。
林夕梦:“……”
她完全弄不清皇后现在搞的什么路数。
“娘娘,按照宫规,内宫女眷是不能随便召见侍卫的”
皇后宽容一笑:“所以本宫才给你恩赐,怎么,不想要?”
林夕梦忙磕头谢恩。
从椒房宫出来,她依然不敢相信事实。
直到看见落魄的孟雨溪从太后宫里出来,直奔椒房宫。
与往日的高贵艳丽不同,孟雨溪脸颊瘦削,形销骨立,年纪轻轻就颧骨突出,她一步三个趔趄,身上的衣裳都被沿途的树枝划破了。
“皇后”
“太妃娘娘,我们娘娘身子不适,遣散了娘娘们歇下了,您改日再来吧”,绿浮把孟太妃拦在门外。
孟雨溪回头看才离开不远的林夕梦,牙齿几乎咬碎。
“皇后宁可召见一个小小贵人,也不愿见我?”
绿浮皮笑肉不笑:“林贵人是皇上的贵人,来给娘娘请安是应当应分,您是太妃,自该好好服侍长寿宫”
孟雨溪气得一口老血吐出来,连道三声好。
“都觉得我们孟家不行了?”
“我父亲不过免官撤职,皇上还未裁决,一切还未有定论,你们一个两个,生怕旁人不知道自己是墙头草”
“哈哈哈,走着瞧,咱们走着瞧”
“太妃娘娘,我华枫轩有上好的枫露茶,您要不要尝尝?”
林夕梦出现在孟雨溪面前。
她衣着得体,肌肤吹弹可破,红润发光,唇红齿白,哪怕一身素色衣裙,也难掩好心情好气色。
孟雨溪上下打量一遍,更自惭形秽,她还是去了。
——
华枫轩里,姐妹二人终于揭开伪装。
“你不过是个罪臣之女,是皇上的玩物,区区六品的贵人你得意什么?”,孟雨溪激动大叫。
“表姐,我父亲究竟有没有延误军机,还有待查证,总有一日我会揭开真相的”
“我只是告诉你,人在做天在看,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娇软的绵羊一步步逼近,林夕梦露出比狐狸还狡猾的尖牙利爪。
孟雨溪不由后退。
“你都知道什么?”
“我知道什么不要紧,要紧的是你们孟家做了什么?”
“苏州知府薛祥薛大人招了不少罪状,孟大人已经被卸任了吧?接下来就是昭狱或刑部审问,你猜孟大人他会不会招呢?”
孟雨溪突然发疯,上前掐住林夕梦的脖颈。
“不可能,我父亲没有,他什么都没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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