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回宫的日子,皇后却不想起床。
她太留恋昨夜的一切。
如果说上次是润物细无声,这次就是大珠小珠落玉盘。
她像枝夏夜盛开的月季花,煎熬得蔫头巴脑的时候,突然来了阵痛痛快快的大雨浇灌。
一夜之间花红叶绿,新鲜可爱,还泛着晶莹剔透的露珠,映着初升的太阳散发出五彩光芒。
梳起高高的皇后发髻,穿上高领的宫装掩盖脖颈上的青紫,戴上晶莹剔透的玉镯。
王湘君看着镜子里红润光泽的肌肤,心满意足起身。
临上马车,她含情脉脉看了陆沉一眼,转身登上马车。
回程一路上她不时把车帘掀开,看着前面高头大马的陆沉,脸颊一阵阵红晕。
‘昨夜那等折腾,今天依然神采奕奕,你果然是个英雄’
‘我王湘君走眼一次已经尝到教训,不能走眼第二次,陆沉他果然值得托付终身’
只可惜他出身太低不能给人幸福,否则她当初……
王湘君甩甩脑袋,苦笑自己想什么呢。
“娘娘,您今天心情不错”
绿浮替皇后整理了下碎发。
皇后扶了扶发髻珠钗:“宫里闷得厉害,以后本宫要时常出去走走才是”
此时马背上的陆沉很纳闷。
“老魏呢?”
老张头东张西望一圈,指了指最后排的角落。
“喏,在那呢,老魏今天不知怎得,一大早就没精神”
“或许舟车劳顿太累”
陆沉没多想,指挥手下人护好娘娘车驾,一路往京城赶去。
——
同一时间,苏州城
大半个月的紧赶慢赶,谢辰瑜一行车马终于抵达苏州城下。
他翻身下马,一步一步缓行至城楼,看着来来往往的百姓,眼里的光一点点燃起。
父皇曾说母族柏家还有人在,且已改姓苏,大概因为母亲来自苏州吧?
刘妃、林夕梦和钱美人也下来,跟在谢辰瑜步行进了城。
苏州无行宫,尚宫局的人临时找的小院,一行人还未入住,就听说户部徐大人求见皇上。
清凉舒爽的小院里,谢辰瑜负手而立,打发走林夕梦,带着徐大人去了书房。
这個院子听说是当年一位朝中学士的故居,地方不大却处处书香气,书房一排排的书架摆满泛黄的旧书籍,书架上的桐漆也多数剥落。
虽无灰尘,空气里却有股淡淡的霉气。
谢辰瑜落座书案后的太师椅,随手拿了对儿玉镇纸把玩。
“你怎么会在这里?”
“皇上把户部丝绸之事交予微臣,徐某不敢不尽心尽力,今年是皇上登基福熙元年,年底必会有邻邦来朝贺新皇,我们必须拿出百分百的诚意来招待,方能彰显我大国国威”
徐景忠抱拳。
“丝绸是我大盛朝的金字招牌,所到之处无人不喜无人不爱,我们只需拿出最美丽的丝绸和花色,就足以令邻邦震撼”
“更不必说还有瓷器、玉器、白绵纸张”
大盛朝附属小国有十几个之多,它们之所以臣服,不单单是国力兵力的悬殊,还有物产的相互依赖。
大国一般各种物资都能自给自足,而这些小国往往只有那么几样。
他们的达官贵人若想穿上丝绸衣衫,就必须依赖大盛朝。
这就是软实力的天壤之别。
“他们对咱们越依赖,咱们手里的筹码就越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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