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疯狂。”
作为专业的安保人士,纸鸢如此评价道。
他十指交叉,翘着腿看向落地窗外的城市,看着那与周围格格不入的两人走向酒店。
“这些魔网骇客居然敢那么大胆,在被设下了陷阱的情况下依旧执着的追踪目标,甚至没有采取什么潜入的方式,而是正大光明的从正门发起了进攻。”
“究竟是基于对自身实力自信所衍生出来的胆魄,又或者是因为无知而衍生出来的鲁莽呢……就让我们暂且拭目以待。”
“你这家伙说什么疯话呢?”马杰里焦躁不安的说道:“我花了大把的钞票,可不是为了让你在这里和人演什么狗屁的惺惺相惜的。”
“纠正你一个错误。”纸鸢伸出左手的尾指,借着灯光打量着自己的指甲:“不是你花了大把的钞票,是你父亲花了大把的钞票。”
马杰里耸了耸他那兽人的三角鼻,从硕大的鼻孔里面喷出了两道白气。
他是一个标准的兽人,绿色的皮肤,粗壮有力的肢体与如果不注意修剪,就有刺破上颚可能性的獠牙。
当然,和那些街头混混不同,他身上穿着的是最优秀的精灵裁缝为他私人定做的衬衫,脚上穿着联名限量般的球鞋,脖子上挂着货真价实的金链子,还镶着昂贵的钻石,这些足以证明他和那些一般兽人的不同。
“有什么区别?”
“区别就是,如果是你花的钱,那我现在就立刻干掉你。”纸鸢看向了马杰里:“我会割断你的静脉,看血一点一点流出来,我发誓,我会享受你的死亡的。”
马杰里咧起牙,他的兽人血液让他无法平静的接受眼前这个瘦弱的精灵的挑衅——但是,他的理智又告诉他,绝不要那么做。
纸鸢已经是有时间有空闲,最重要的愿意为他们提供安保服务的那些人当中最优秀的那个,他是保护马杰里生命的最后一道防线,而且压根没有一点忌惮马杰里的意思。
马杰里在和他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就已经领教过这个穿着一身白色西服,左胸还娘娘腔的别着白色胸花,甚至还带着蓝色耳坠的男人的厉害了。
“放心吧,事实上是你父亲出的钱,所以我不仅不能杀了你,还得不让别人杀了你。”
纸鸢摊开了手掌,以一个舒服的姿势仰躺在了椅子上。
“不然的话,我就收不到尾款了。”
“既然他们已经打过来了,那我们为什么不离开这里?”马杰里烦躁的说道:“火灾警报已经响了。”
“火灾警报只不过是最简单的遣散闲人和调虎离山之策。”纸鸢叹了口气,似乎对马杰里的愚蠢而感到了些许绝望:“撤离是个非常混乱的阶段,你一股脑跟着人往外冲,那混在人群当中随便一个杀手就能浑水摸鱼,把你宰了。”
“更何况,没有比这个房间更安全的了。”纸鸢敲了敲玻璃:“可以抵挡狙击枪直击的附魔防弹玻璃,征用了其他几个房间之后,正在燃烧着的四台魔力炉联通了安保系统,为精密的预言类法术串联起来的,包括了塑能和咒法学派的几十个陷阱充能。”
“在这样的布置之下,这个房间……不,这一层,已经是神秘学意义上的堡垒了。”
“如果对方真的能突破这些所有的一切,来到这里呢?”
马杰里忍不住的感到恐惧。
“那他们就要面对一个养精蓄锐,以逸待劳的我……和你,你的父亲不是说你也是个法师来着?当然,主要是我。”
“那如果他们也毫发无伤呢?”
纸鸢抬起头来,用一种诡异的眼神看了一眼马杰里。
“你干的那些鸟事真的能涉及到那样的人?”
马杰里悻悻然:“我只是问问。”
“好吧,那我可以回答你。”纸鸢耸了耸肩:“我会把你控制起来,然后给来人磕头谢罪,希望对方能把我当成是个屁放了,之所以不杀你,是因为我害怕那人觉得我杀你的方法不够有创意……至于你的死法,哦,我觉得如果那人的兴趣和我相同,那我很快就能在暗网上看到你的视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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