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新凤冷笑,拎着量布的木尺就抽了过去:“瘪犊子玩意,不要脸的东西,瞎了你的狗眼,张着大嘴就知道胡咧咧,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界,老娘打死你个混蛋玩意,没脑子的蠢东西。”
桑葚桑叶冷眼看着亲爹挨揍,活该,他们三个大活人还在呢,就敢说瞎话,老脸也忒厚了,也不怕教坏小孩,不打你打谁。
榆枝本来还因为桑大壮的话,羞得小脸通红,可瞧着男人被婆婆打得抱头鼠窜,又开始心疼了。
“妈,妈晚上天黑,仔细摔着你,咱不追了啊,快来歇一歇。”
王新凤顺势就停了下来,对着桑大壮一顿输出,才被榆枝牵回去。
桑大壮被打得龇牙咧嘴,浑身都疼,也只敢冲着媳妇抛去委屈巴巴的小眼神,再不敢满嘴胡咧咧求安慰。
榆枝抿嘴偷乐,活该,越来越没规矩了,这种话能当着人面说的吗?
桑葚无视他爹,跟王新凤道:“奶,天气慢慢暖和了,你帮我找些菜种子,我想用那個水试着种种。”
王新凤的火气一下就灭了,皱着眉看向桑葚:“那个水你研究这么久了,有研究出什么吗?”
桑葚摇头。
王新凤叹口气:“算了算了,改明我就去给你找一些,你继续折腾吧。”
榆枝笑问:“小葚,水够吗,不够妈妈再给你一些?”
“嗯,放一些在菜地旁的小缸里就行,暂时不用太多,我先试试。”
“好。”
晚上九点,一家子收拾收拾,都各自回房睡了。
翌日,榆枝四人,各自去上学,王新凤一人在家收拾,替榆枝做饭,雷打不动的接送,还抽空做家务。
榆枝一到教室,就迎上了夏小月热情的招呼。
“榆枝,这里,快来。”
榆枝笑着点点头,走了过去。
“嗤,上不得台面的泥腿子,一臭臭一窝,可真有意思。亏得有自知之明,没有去祸害别人。”
榆枝脚步一顿,朝着说话的人看过去。
哦,是那个被桑叶踹了一脚的小狗腿啊。
嘴角微勾:“民以食为天,国以农业为本,你是对此有意见,才会这么看不起农人吗?”
王翠翠拧眉,一时间没听太懂:“我……”
“不重要,”榆枝冷道:“毕竟狗眼看人低,什么职业在你眼里,都高贵不起来。只是可惜,你的主人不在,你这么忠诚的狗,她看不到。”
王翠翠这回听懂了,顿时拍案而起,怒吼:“榆枝你个贱人,你骂我是狗?”
她这一声惊呼,瞬间成为教室里所有人的焦点。
大家都是大学生,都是有知识有文化有教养的人,张口就是贱人,在大学这个地界还是很少能听到的。
毕竟,这属于没教养,品行低劣的表现。
哪怕有人私底下也是这么出口成脏,也不会大庭广众之下,口无遮拦,坏了自己的名声。
所以,大家很佩服说话这人的勇气,自然也鄙夷这人的粗俗。
榆枝毫不在意被骂,也不畏惧王翠翠的狰狞,仍旧冷笑:“你错了,我没有骂你,一条狗,被叫成狗,能叫骂吗?”
众人暗乐,确实不能叫骂。
“我撕了你的贱嘴。”王翠翠怒红着眼扑过去。
看热闹看得认真的夏小月一见,瞬间急了,连忙挡在榆枝跟前,把扑过来的王翠翠推开。
“干什么?说不过就动手,以为这是大街上呢,你是在泼妇骂街呢?嘴臭就算了,手还不消停,没搭理你,是懒得费口舌,你倒是能给自己加戏,上赶着找不自在。”
夏小月常年干农活,手劲不小,推得王翠翠连连后退。
要不是桌子挡着,能一屁股坐下去,坐断尾椎骨。
王翠翠丢了面子,吃了亏,气得面红耳赤:“滚开,这里有你说话的份吗?上不得台面的东西,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什么德行。”
夏小月也不是个软弱性子,当即嗤了回去:“你照过自己的德行了?这么能耐你上的是哪个台面?妓子的花魁台,还是耍猴的杂戏台?”
“我就想不明白了,你到底哪来的这么大的优越感,你到底比别人强哪了,这么高高在上目空一切?这么目中无人,嚣张跋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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