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叶嫌弃的踹了他一脚:“出息,这里面有多少人,你知道不?”
高大胖狠狠的喘了两口:“不,不知道,我们来之前,好像就来了几个,一直缩角落里,也没吭个声。”
桑叶啧了一声,这么多的吗?
这些人胆子也是真大,一次性整这么大手笔,也不怕进去了再也出不了。
“叶子姐,我听他们谈话说,三五年才弄一次,不能亏了,所以得多弄点。”
桑叶呵了声,真当自家养的牲口呢,不过,听这意思,是惯犯啊,难怪这么猖狂。
“哎哎哎,那些嘤嘤嘤,都别哭了。”
嘤嘤嘤没停。
桑叶烦躁的抓抓头:“就烦这些娘们,就知道哭唧唧。”
高大胖嘿嘿一乐:“叶子姐,这里大多都是男的。”
桑叶一巴掌拍过去:“滚犊子。”
角落里,传来一道平静虚弱的声音。
桑叶耳朵一动,就朝着声源摸了过去。
路上踩到不少人,那些人除了嘤嘤嘤,被踩了也没啥反应。
到了位置,伸手要摸。
却被人准确的抓住了手。
桑叶嘿了一声,两人过起了招式。
高大胖茫然的坐在原地:“叶子姐,你去哪了,怎么没声了,叶子姐?”
“别逼逼,姐忙着呢。”
“哦,”高大胖委委屈屈的应了一声,坐原地不敢动。
三分钟后,和桑叶过招的人停手了:“我认输。”
桑叶哼了声:“姐从来不占人便宜,瞧你跟软脚虾似得没劲,就知道饿狠了,等出去,吃饱了,姐再和你好好过两招。”
黑暗里,清冷的少年勾唇:“好。”
桑叶顺势在少年旁边坐下,问:“你什么时候来的?”
“我是第一個来的,四天前,每一次送人进来我都数过,不会错。”
“四天啊?”桑叶啧了一声:“他们四天没给你吃喝?”
“倒也不是,每天一个窝头一口水。”
“果然是缺德玩意,行了,放心吧,姐就是来惩奸除恶的,瞧着你胆子不错,伸手不错,待会就跟着姐帮忙。”
“叶子姐,我呢,我呢?”高大胖生怕把自己落下来。
“少不了你,回去后把你那身肉减减,虚得老子想抽你。”
“我不,”高大胖傲娇的哼了声:“我是凭本事吃出来的肉,凭什么减,我不减。”
“嘿,小瘪犊子,是不是欠收拾。”
桑叶一发火,高大胖就歇菜,哼哼唧唧的不敢再犟。
“叽叽叽……”小院外,是一片竹林,时常有麻雀鸣叫。
堂屋里商议的六人听到鸟叫声没有太在意。
桑叶惊喜的站起身,拇指食指塞进嘴里:“叽叽叽……”
黑暗中的少年扬眉,没想到这样的穷乡僻壤,还有这样的奇人异事。
院墙外,桑大壮带着人悄声离开,守在远处。
瘦猴问:“壮哥,叶子说啥?”
“对方现在里面有六人,四男两女。应该还有人来,暂时不动手。”
瘦猴惊奇的啧了一声,想不明白父女俩就这么叽叽叽叫几声,怎么就能听出这么多话来。
这是桑大壮在桑葚桑叶兄妹俩出娘胎后,就开始教的技能,属于父子三人特有的交流语言,旁人听不懂很正常。
不仅仅是麻雀叫声,还有许多种类的鸟叫都有。
瘦猴知道这事,但每次见,都感觉新鲜震惊。
“那壮哥,咱们现在怎么做?”
桑大壮微微眯眼:“把兄弟们组织起来,一人去报公安,其他人都暗中监视,所有有异动的人,都看管起来。”
瘦猴拧眉:“监视?”
桑大壮点头:“正好趁这个机会,清清垃圾。”
瘦猴眼里闪过一抹狠色:“可真是该死啊,这些年,该有多少孩子,多少家庭遭难啊,吴家这么丧尽天良,也不怕遭报应。”
桑大壮撇他一眼:“说这些没用,让人通知李甘,盯紧吴家老宅,那个老婆子可不是善茬,就怕她狗急跳墙。”
瘦猴点头:“壮哥放心,我这就去。”
“等等,记得让李甘通知那人。”那人,就是吴家老太婆曾经害过的富家小姐的弟弟,沈老爷子。
沈老爷子如今也在云关县,正等着收拾吴家人。
桑大壮不想和这些人有牵扯,都是让李甘匿名联系的。
瘦猴应好,带着人走了。
古梧大队,低调奢华的四合大院里,七十多岁的吴胜男精神奕奕,气色红润,和这年头普遍蜡黄的脸色完全不同。
悠闲惬意的坐在烧着地龙的屋子里,喝着茶,听着曲,惬意无比。
身上透着股慈善祥和的气息,完全看不到因为嫉妒,就让手下将其凌辱致死的跋扈狠毒女土匪影子。
身旁伺候着的是她大儿子,吴全天,六十出头的年纪,已经当了祖爷爷,面容瞧着比她这个七十多的老娘还苍老。
吴胜男本姓吴,逃到古梧大队也是巧合,这里大多数人都姓吴。
随后找了个逃难的男人入赘,生的孩子都跟她姓。
男人已经死了,死在吴胜男手上。
因为男人受不了她的强势霸道和水性杨花,出去偷食,被吴胜男发现后,亲手杀死的,尸体就在院子里的那棵桃花树下,已经埋了几十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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