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不只是两匹大黑马,就连那匹米黄色的马,都比赵徽柔高。
哪怕是在现代社会里,肩高超过一米七的马匹,在骑乘马里,那也算是最高的一个系列。
赛场上的很多世界名马,肩高都有很多不到一米七的。
所以,在赵徽柔眼里,李玮买回来的这些高头大马,才会让她如此兴奋:
“驸马,马鞍呢?我要骑马,我现在就要骑马!”
使唤谁呢这是!
李玮假装没听到,他到了现在连早饭都没吃呢。
还骑马?这大热天的,骑个毛线的马!
见李玮不搭理自己,赵徽柔这才悻悻然的牵着一匹大黑马,依然兴奋无比的靠了过来:
“我今天过来,可不是专门来看你的。”
“你是公主,你要干什么,不用向我请示!”
李玮现在,只希望赵徽柔能够早点离开李府:
“来也来了,看也看了,这些马我也送给你了,好走不送!”
“瞧你那怂样!”
赵徽柔白了一眼李玮,身边的小桃她们几个侍女,竟然从赵徽柔的眼神之中,看到了风情万种。
真是见了鬼了!
公主与驸马,这是都犯病了!
可她们这些侍女,可不敢表露出任何的情绪,都是假装没看见。
赵徽柔现在,哪里还顾得上小桃她们,甚至,在她的眼里,连李玮都不如自己手里牵着的马重要:
“昨日,刘沆向爹爹进言,要把你派到大西北去,不过,被爹爹直接给拒绝了!”
别呀!
哥们儿可不想一直待在汴梁,大西北好啊!
一旦到了大西北那里,那就是海阔凭鱼跃,天高任鸟飞!
李玮正在想办法,要把自己给弄到边境上去,也方便自己随时都能够跑路。
谁承想,这么好的一个机会,就这么被赵祯给拒绝了,他那叫一个愤怒:
“个神经病的赵……官家怎么能够拒绝呢?
好男儿志在四方,上马杀敌,下马牧民,这才是我辈该做的!
我要学习班定远,投笔从戎,为大宋去扫灭不臣!”
“驸马又在说胡话了!”
本来还想邀功的赵徽柔,顿时就感觉头疼无比:
“西贼凶残,就连韩相公,都在好水川大败而归,驸马怎么可以去以身犯险!”
造孽啊!
好好的一个驸马,怎么就被雷劈成这样了呢!
可她也不想想,她以前,对那个被雷劈死的倒霉鬼,已经厌恶到了骨子里。
李玮阴沉着脸,直接就回了自己的书房。
“唉?哎哎哎……驸马,你这是怎么了?”
赵徽柔把手里的缰绳,直接就扔给了小桃:
“把我的马看好!”
说完,就追着李玮,一路跟着去了书房。
李府这边,赵徽柔是第一次过来,本来还感觉挺新鲜的。
只是李玮走“犯病”了,她也没心思去关注其他。
提着裙摆,一路小跑,赵徽柔跟着李玮,就进了书房。
李玮是学建筑的,专业知识本来也就是马马虎虎。
但是有一点,他的绘图功底倒是非常的扎实。
不同于美术生的艺术性,李玮的绘图,完全就是对建筑物,以及所见景物缩小比例的复原。
把从现代社会里,带过来的绘图工具都拿出来,刚刚还非常郁闷的李玮,此时倒是安安静静。
赵徽柔看到李玮要作画,这才把心放了下来。
以前,她对于那个被雷劈死的倒霉鬼,厌恶到了骨子里,根本就不会去看那些画作。
哪怕其他人,包括赵祯在内,都夸赞那个倒霉鬼有才,赵徽柔依然不会去看一眼那些画作。
因为,但凡是跟那个倒霉鬼有关的任何东西,在赵徽柔眼里,都是让她恶心的。
现在见到李玮坐下来画画,赵徽柔竟然满满都是好奇,就忍不住靠了过去:
“驸马,你这是要作画?”
“废话!”
李玮懒得搭理赵徽柔,拿起笔开始在绘图!
看到如此冷漠的李玮,赵徽柔也不再自讨没趣,就在书房里到处看了起来。
书房里没有什么书籍,书架上显得空空荡荡的。
倒是房间里堆满了大箱子,赵徽柔就随意的看了一眼。
也就是这一眼,顿时让赵徽柔瞪大了眼睛。
她不敢置信的走了过去,把箱子里的那些漂亮的金丝玉白手镯,给拿了起来:
“好玉!”
玉石,还有玛瑙,在如今的这个时代,那就是最值钱的硬通货。
特别是那些有钱人家,谁家里不存一些玉器,特别是手镯,还有玉佩!
这么一大箱子的白玉手镯,汴梁城里能有几个人家里这么有钱?
心跳加速的赵徽柔,再也顾不上什么矜持,继续笨拙的去打开其他的箱子。
那些箱子里,不是无事牌,就是其他漂亮的玉石雕刻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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