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如同昨天那样,他们还会找无人的地方斗殴。
想到这里,王虓苦恼的扣了扣屁股,他也不知该怎么办。
“将军到!”
就在此时一脸不爽的张鼎骑马赶到。
“你们为何又打了起来?”
张鼎指着躺在地上的两人,他们被扫中肚子疼的半天起不来身。
“将军,都怪他,是他先挑衅的!”
“我没有,将军别听他胡说。”
“够了!还敢在将军面前胡咧咧?”
王虓受够了这些人胡闹,于是对张鼎建议,若有再犯者当斩立决,以严法才能约束。
“不错,就依王都尉所言,但看管不利也要受罚!此前人没到齐我没说什么给了几次机会,可如今尔等却愈演愈烈。”
张鼎板着脸瞪了一眼温县孟县两个乡勇头目。
他们两人挑起争端,却只是在后边乐呵呵的看着。
“从今日起,若有闹事者,先处置头目再处置乡勇。”
张鼎恶狠狠地撂下一句话,便不再理他们,而是走进另一侧的顺军军营,这里早就聚集了一票蓝田营将领。
“我看得将他们打散,分别安排进各营各备中。”
赵普善说了一个简单粗暴的方法。
“荒谬,将他们放入蓝田营中岂不是毁了老营战斗力?此前扩军战斗力就有所下降,如今刚刚好转,再将这一群虾兵蟹将安排进去,那才是祸害。”
谢君武难得说了一句话,驳的赵普善悻悻笑了两句。
“他们来的人尽是县中青壮,足足有六千多人,还是值得一用的,却又不能太过倚重,还得找个两全的办法。”
陈觅砸了咂嘴说了自己的看法。
“不如直接将其合为一营,设一临时都尉掌管。”王虓说了个颇为可行的办法。
“不可,若设为一整体,才闹得更欢,到时派谁去当都尉啊?派我们的人恐怕不能取信于他们,立他们的人为都尉,难道还能设六县六个都尉?依我看直接将他们每一个县作为一个个独立体,以备为单位设为六备,他们互不干涉,由营直接指挥。”
吴师麟说了一个折中的办法,引得众人赞许。
“既然如此,就按照吴都尉的办法,待济源县乡勇从城中过来,就通知他们,趁今天快点解决此事,明日我等就出发!”张鼎严肃了起来。
“可这乡勇不堪大用,不如再练上两日?”孙谋精于练兵,很清楚这群乡勇的本事。
“我刚才收到消息,建奴万余人已兵临卫辉府大门淇门镇。顺德广平彰德差不多已全境失守,不可再拖了。”张鼎摇了摇头。
“既然如此,那得速速前去支援,尤其是卫辉府府治,其北有方山,南有小丹河值得一战,不然只能将战火烧到河内。”王盼看着桌上简陋的地图指出卫辉府的重点。
张鼎沉默片刻转头看向陈觅:“周围援军都走到哪了?”
陈觅思索片刻回道:“报将军,河南节度使梁启隆发来书信称河南地主武装刘洪起召集土寨反抗大顺,已经先后击败大顺军河南守将陈德、刘成等人,夺取豫东各地。并倒向南边前明余孽,故而河南全境根本无兵可援。
泽州,潞安,平阳也都都一样未派人前来,他们声称没接到朝廷命令,还得防备北直隶的大敌,脱不开身。”
“这下就遭了,大伙准备准备,若无人前来,我等是扛不住的,不如直接转进,离开这是非地。”张鼎倒是没什么情绪,他早就谋划好了,来到河内只是借大顺这颗大树发展一下,他虽对建奴无比厌恶,可以他区区万人也做不了什么,还不如逃到安全的地方养精蓄锐,这才有一丝机会。
“额,倒不是没人来帮,怀庆总兵董学礼与副将陈德先此前去河南支援时带走了怀庆府主力共五千多人,如今听闻卫辉有失,是第一个响应咱蓝田营的。”陈觅拿出怀中的一个小本本看了看说道。
“董学礼来还不如不来!”张鼎抹了抹脸,他此前听柳锦城说过董学礼这个人乃是前明降将,他本来是驻守怀庆府的大将,可被调往河南平叛,这才便宜了张鼎入主河内。
董学礼兵败河南之后,见朝廷给他安排了一个上司便非常不满,遂留在荥阳一带拉起了壮丁。
如今他有着一万多兵,觉得可以与张鼎抗衡,这才响应而来。
“除此之外,倒是还有朝邑伯刘汝魁,果毅将军牛万才,威武将军王进才等左营留在河南的四万多余部众都在朝卫辉靠近,他们本来是去支援河北的,后来就待在封丘那一带,如今建奴进犯,朝邑伯也有集合周围重兵共击之的想法,所以我们书信刚送过去,他就应了下来,朝卫辉开拔。”陈觅将刚得来的消息说出,气的张鼎一口气没上来。
“我说你能不能一次把话说完。”张鼎喝了口水,大呼庆幸,自己这边一万多人,董学礼一万多人,刘汝魁四万多人,加起来将近八万军队,不惧怕来犯一万之敌。况且刘汝魁外号皂莺,很早就参加了起义,是一员老将,其经验丰富,值得信任。
“如此,我等明日速速前往卫辉与朝邑伯集合,此人颇为忠义,万不可恶了他。”
张鼎大手一挥定下达了军令,此战关系到生死存亡,他必须得用十二分力,所以蓝田营中除去后营抽出一千人驻守河内之外,其余兵马尽皆赶向卫辉。
“先生,河内就交予你了,我不在的期间还请您多多担待!”
诸将商讨细节之际,柳锦城处理完府衙的事也刚刚赶了过来,张鼎将刚才的事都告知于他。
“定邦,你放心吧,都交给我了,你也要注意,虽有勇力却不可持勇而行。”
柳锦城拍了拍张鼎的肩膀嘱咐他万不可涉险。
“先生,你留在河内还有一件事要做,那便是打通牛金星这层关系,我们现在有钱,多多贿赂他,请他将我蓝田营调离怀庆府。现在还只是小打小闹,今后建奴大军袭来,我等无一丝胜算。”
郑重其事的张鼎将柳锦城拉到一边小声说道,他早就想好了后路,赶在建奴大军袭来之前从朝廷得到调令,便可从容而走,也不用担心被人使绊子,因为朝廷最大的绊子就是牛金星。
“你说的不错,我虽与宋,顾二人熟识,却不得不承认,只有牛金星能在陛下那里说上话。”
柳锦城此话算是默认了张鼎的要求,毕竟他平日里虽以诸葛武侯为榜样洁身自好,但此事关乎蓝田营安危,他只能亲自做自己最讨厌的事。
“定邦,你明日就要出发,还是先回去与李家姐妹道道别,她们两个刚才还去府衙给你送饭,对你关心至极,你可不要辜负了她们。”
柳锦城正事说完,捋了捋胡须,将张鼎推向门外,并与账内诸将挤眉弄眼,善意的大笑了起来。
张鼎走出大帐听着后面欢喜的声音,禁不住也笑了起来:“多大的人了,还搞这一套。”
但仔细一想,她也觉得师父说的有道理,李南乔李南戈两姐妹对他的照顾心意他也是看在眼里,甜在心里。
于是张鼎翻身上马赶回了家。
他一进房门就看到了两道倩影正候在院中。
“诶,官人!果如先生所言,你今日定会回来!”李南戈蹦蹦跳跳到了张鼎身边将他往进搀扶。
李南乔也微笑着站了起来,迎候张鼎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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