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会院位于崇仁坊,距离燕国府并不远。
腊月初三,崔弃疾带着迎亲的队伍接了南阳公主,前往礼会院。
每逢公主出嫁,都是在此成礼,当初崔澈与杨丽华的婚礼也不例外。
二位新人,一个是太子的嫡长女,一个是燕国公与乐平公主的嫡长子,无需用过多的词汇去形容它的热闹。
只知晓,崔弃疾与南阳公主成婚当天,仿佛节庆,大兴城中各大衙署尽数放假,但凡在京官员,无论是朝官,还是入京述职的外地官员,都得来赶这场婚礼。
宫中二位圣人也亲临礼会院,见证外孙与孙女结为夫妻。
这样的热闹在七天之后,也就是腊月初十,又一次出现在礼会院,主角换成了崔澈与兰陵公主杨阿五。
杨阿五身着华美的嫁衣,这是她自己一针一线自己缝的。
哪怕杨坚夫妇当面,她也总要悄悄挪开团扇,情不自禁地瞟一眼崔澈。
经历一系列繁琐的礼节后,崔澈将杨阿五带回了燕国府。
前院的喧嚣,打扰不到两位新人。
崔澈收走了杨阿五的团扇,打趣道:
“今日这般开心?从迎你出公主府,笑容就没见停过。”
杨阿五忍着羞意,回答道:
“妾身盼这一天,已经盼了许多年。”
崔澈紧挨着杨阿五坐下,握住了她的手:
“我们能结为夫妻,都是你在坚持,这么多年,辛苦你了。”
“只要能与夫君做夫妻,这些年的等待就是值得的,妾身不觉得辛苦。”
杨阿五露出了笑容,眼睛跟月牙似的。
这副笑颜,哪怕是看了一整天,崔澈还是看不厌。
崔澈将头凑了过去,杨阿五心跳加速,眼睁睁看着他吻在了自己的眼睛上。
“我喜欢你的笑颜,答应我,以后天天都得让我瞧见,不许再整日愁眉苦脸。”
“嗯。”
杨阿五点头应是,她八岁与王奉孝订亲,九岁便丧夫,守了十七年的望门寡,如今终于过上了新的生活,心里只剩了浓情蜜意。
崔澈又道:
“以后莫要说什么妾身,称阿五吧,比妾身好听。”
杨阿五乖巧道:
“阿五都听夫君的。”
......
杨阿五脚踝上的铃铛没有了响声。
她强忍疼痛,红着脸,将身下沾染了落红的白丝帕递给崔澈。
崔澈却不接,他正色道:
“你苦等我十多年,情深似海,哪还需要外物来证明你的贞洁。”
杨阿五闻言,心花怒放,她紧紧搂抱着崔澈,仿佛是要钻进丈夫的胸膛。
“可这手帕又该怎么处置?”
杨阿五问道。
“烧了吧。”
崔澈对此不以为意。
他拿过白丝帕,将它置于烛火之上,燃起一律黑烟。
夫妻二人又是一番耳鬓厮磨,杨阿五突然道:
“阿姊一定很难过吧,这种感觉,阿五也是知道的,当初夫君与阿姊成亲,阿五整宿整宿都睡不着觉。”
崔澈闻言,叹息道:
“亏欠她的,我以后会慢慢偿还。”
杨阿五犹豫许久,这才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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