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山郡的节度使,居然正赤膊背负着青色的藤条,跪在地上,背部肩部被划出了许多细小的伤痕。
“坐!”
突然,房间里就像是打雷了一般,传来一个声音。
众人循声看去,只见房间的尽头,一个身穿常服,胡须斑白的山羊胡男人,也在打量着他们。
“见过总节度使大人!”
监狱长立刻上前行跪礼,诚惶诚恐的说道。
唯独王启一人,直接找了一处能够与山羊胡对视的地方坐下。
紧接着。
哒哒哒哒。
盔甲摆动声,夹杂在整齐的脚步声中,从门外传来。
一列军官径直朝着屋里走来,竟把挡在路中间跪拜的监狱长当做了摆设,毫不迟疑的践踏了过去。
“你……”监狱长被好几个人踩了后背,虽然不痛,但也相当气急,抬眼想要找来人算账。
却发现对方已经整齐的分列左右,直接席地而坐。
每个地方有每个地方的规矩。
这里是军营,一切自然也按军营的规矩办。
显然在这个军营中,不沿用磕头跪拜那一套。
监狱长这才反应过来,连滚带爬的坐到了王启的旁边,将王启的胳膊牢牢拽住,似乎生怕王启跑了一般。
“人带来了吗?”山羊胡瞪向监狱长。
“在这呢!”监狱长连忙应声。
他虽然觊觎节度使的位置,但总节度使,可不是他能够设计的层次。
“你叫什么名字?”总节度使看向王启。
“案犯叫王启。”监狱长抢先答道。
“嗯?”山羊胡还没动作,距离监狱长最近的将领却是冷哼一声,监狱长顿时噤声,不敢再说话了。
正所谓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早知道就不答应他们了。
监狱长后悔不迭的自言自语道。
与此同时。
山羊胡终于能够和王启顺畅通话。
“小民王启。”王启自己又回答了一遍。
“所犯何事。”山羊胡道。
“袭杀五华山齐铭一行人。”王启道。
“可有共犯?”
“有。”
“谁。”
“常山郡节度使。”
两人的对话语速越来越快,直到最后王启说出了常山郡节度使这个职位。
那身披荆棘的常山郡节度使,顿时大号出声,指着王启喊道:“总督,冤枉啊!我哪有能耐干这种事情,这您是知道的!我根本不认识此人!”
山羊胡却是没有搭理他,而是深深的凝视着王启,微微的翘起了嘴角:“你也听到了,他说不认识你。”
“上令下行,不需要认识。”王启回击道。
“你说他是幕后主使?”山羊胡指着常山郡节度使道。
“不一定。”王启摇了摇头。
“你的意思是,后面还有人?你觉得是我吗?”山羊胡饶有兴致的追问道。
“未尝不可。”王启道。
“有趣,甚是有趣!我迄今为止,断过军案无数,你这案,我还是第一次见。我竟莫名其妙,审到了自己的头上。”
山羊胡当即抚膺长叹,大笑道。
可旋即,他立刻端正了神色:“可是,你和他只有一面之缘,且是一年之前,如何能证明他向你传达过命令?”
“一年后,袭杀宗门大会首位,这样的命令,很难下吗?你又如何能证明他不是主使者?”王启指向常山郡节度使道。
这一刻,图穷匕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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