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天上午孙记做了开门以来的第一个生意,一个商队的客人吃了生冷的东西闹肚子,左右不得劲便来孙记赎了一贴膏药。
别说,孙新配的膏药还真不错,拿火一燎之后贴上那人就不疼了,给了十文钱笑眯眯的回去。
一个伙计家里有事便请假回去了,顾大姐也没阻拦,另一个伙计坐在店门前发呆,顾大姐和打木场的那个爱好枪棒的老哥从上午聊到下午。
聊这两天的闲天顾大姐也知道了对门的收入,打木场上个月总共就做了二两银子的生意,而皮货行也没好到哪去,听到这个数额顾大姐的心都凉了。
不用问,等到月底发下钱来家里人肯定会说她挣的太少了,还不如回去。
聊到没得可聊后又在大街上使了两路枪棒,终于是无话可说,顾大姐无聊的开始坐在门口看天发愣。
顾大姐坐在店门前睡着了,梦见自己被爹爹和大哥逼着穿上了大红嫁衣,一群人哈哈笑着把自己抬往一个黑洞洞的小房子里,房中坐着一个痴肥猥琐的男人,顾大姐在惊吓之中醒来,眼角已经是湿漉漉的。
午睡醒来之后整个身子都在发凉,顾大姐没由来的小到了孙新,然后在心中便对他感到万分抱怨。
她有些迷茫也不知在抱怨什么,是抱怨她把自己骗来了这孙记做掌柜给了自己虚妄的希望?还是抱怨别的什么事情?
第四天上,孙新才再次出现。
“帮忙抬桌子呀,你不有两个伙计吗?人呢?”
三个徒弟都在田地上实习,孙新是一个人来的,拖了辆板车,运着些桌椅板凳之类。
顾大姐幽怨的看着他,心想这家伙真不是个好东西,几天不见面一来就支使自己干活。
“拿桌子做什么?”
“抬进来就知道了。”
顾大姐跟着孙新一起出去搭手,将一个沉重的木桌抬进屋里。
一路走一路暗暗的在心里数落他:这个薄情寡信的负心郎。
负心郎……
顾大姐眼前一亮,感觉总算想到确切形容自己对这家伙感受的词了。
不知道这个词是从哪里抠出来的,有些奇怪明明孙新对扈三娘还是挺好的,为什么自己想道负心郎这词就觉得放在他身上如此贴切呢?
看着孙新把桌子搬进屋中,找了一个正对着大门又不影响客人走路的位置放下,孙新又在桌后放上了一张太师椅,还在椅子上细心的垫了一个舒服的草垫子,坐上去试了试确定位置不错。
顾大姐疑问道:“你这是做什么呢?”
“你不是说生意不好吗?这两天我来这坐堂行医,给你招招客人。“”
“坐堂?”
“就是坐在药店里面当场给人看病,看了病再要拿什么药他们直接到店里买就是了。”
顾大姐听了点点头,这好像是个好主意,不过她还是有些不放心的问:“这能行吗?”
“当然能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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