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屋沐浴更衣,吃了些东西,晚上他才对扈三娘说了自己这几天实验种痘的事情。
听说孙新把牛痘病毒接种到自己身上的时候扈三娘脸都吓白了。
此时人早是知道天花这东西只要靠近就会染病,而孙新居然直接把牛痘中的脓液抠下来往伤口上抹。
扈三娘忙掀起孙新的衣袖看他的胳膊,见到孙新手上的痘印真的开始结痂,确实不怎么吓人之后才稍稍放了心。
接着就生气的指责孙新做这种事怎么不为她想想,数落了他半天。
一整晚她在孙新身边几乎没睡着,隔一阵就要爬起来看看孙新有没有发烧。到第二天一早,孙新真的安然无恙这才放心。
早起他对扈三娘说自己想给全庄的人都接种牛痘,还要到独龙岗上去给扈太公接种,扈三娘闻言却是有些犹豫道:“你要种就给我种得了。”
“怎么?”
“我是不怕,可外人怕是没人敢种的。”
孙新已经三天没有打理田庄上的事情,吃过早饭他便出去看田地中的情况。
看田的时候邹润一直跟在他身边,两人在田间忙了半个时辰,邹润突然小声的询问孙新:“师父你是不是把那发花母牛的都种到自己身上去了?”
孙新点头便见邹润脸露出有些害怕的样子。
孙新心里叹了一口气,果然扈三娘说的没错,种牛痘想要在这时代推广起来本身就是一件颇有接受难度的事情,更何况庄里面的人都是看过那病牛的样子的,自然心理更加抵触。
孙新思索一番,将庄上种田的事情吩咐下去之后,下午他匆匆忙忙又骑上马去往了登州城,直接来到了王正的家里。
进门之后见王正正在花厅之上写字,孙新心想这位平时也是够闲的,这才不到午饭时间,自己的哥哥这时还在教场上班呢他一个掌管全州刑名文书的六案孔目居然这么早就回家了,果然是领导女婿的待遇。
见孙新到来,王正惊喜道:“你今日怎么来了?”
“这不年底了,我又做了一坛药酒给王哥哥送来。”
王正高兴的将酒坛接过来笑道:“我正想到十里牌上去讨呢,要说合这药酒还是孙新老弟你做的最好,满山东找不出第二个有你这般手艺的。”
王正叫人撤了纸笔和孙新聊天。
“孙新老弟,听闻你在十里牌外的那个田地经营的不错呀,不到一年便把田庄给开起来了。”
孙新笑道:“小弟刚刚结了亲,娘子家是个有财势的,俺也怕是亏待了人家,故而于经营上格外卖力一些。”
王正喝了口茶点头道:“那十里牌紧挨着登云山,想必老弟选那地方种地也是为了便于上山采药吧?”
孙新完全没有这个想法,不过既然王正如此说他自然顺杆而上,笑道:“正如哥哥所说,我常到山上去弄一些药物来合药,倒是方便?”
王正闻言好奇问道:“如此说这几日又得了什么新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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