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豹脸色黑了下来,没想到这么恶毒的事情,竟然会落到自己头上,不过想到蔡小姐中丹毒,紧张道:“你能治吗?”
皇甫郦脸色一红,赧声道:“两成把握。”
刘豹暗啐一口,那就是不能治了,于是赶忙问道:“谁有十成把握?”
皇甫郦想也不用想,脱口而出道:“自然是华佗与张机。”
张机就是鼎鼎大名的张仲景,刘豹对于这两人并不陌生,毕竟先前想请他们来给蔡小姐帮忙,可惜两人全都拒绝了。
那么现在想要帮蔡小姐治病,只能自己带着蔡小姐亲自上门。
只是好端端的,为什么要给蔡小姐下毒?
还是丹药这种慢性毒?
刘豹忽然想到可能,越想越惊,越想越怒,忍不住跟皇甫郦确认道:“我的孩子······”
皇甫郦叹了口气,点头道:“但凡浸淫医术久了的郎中都会明白,所谓丹药短期利人,长期害人,伤本浸元,早夭的小姐生来异常体虚,不排除受了影响。”
眼见刘豹脸色变得黢黑,皇甫郦赶忙劝道:“这种事除非抓到现行,否则难以查验,也只是推断,郦故意私下说于大王,就是提醒大王不要打草惊蛇。”
刘豹点头同意,身边藏着毒蛇,这次用丹药,下次直接上鹤顶红,那还了得?
送走皇甫郦一家,派人叫来郝昭,作为现在最为仰仗的心腹,刘豹只能把事情托付给他办。
郝昭得知真相后也是惊怒交加,接着面色纠结。
下毒之事只要彻查,不见得难办,反倒是查出来以后,事情是个大麻烦。
刘豹见他欲言又止,不悦道:“伯道,你是我最信任的人,咱俩一路走来,本王为人如何,对待百姓如何,没人比你清楚,现在有人害我妻女,你还忍心遮遮掩掩?”
郝昭大愧,起身告罪道:“大王,昭有句话,实在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讲!有话直说,别绕弯子,本王不是傻子。”刘豹不耐道。
郝昭咽了口唾沫,贴近一步,小声道:“这些日子大王忙于陪着阏氏,只是外面······小姐夭,胡人喜,当然,说得是有些个胡人。”
“胡······”刘豹一呆,面色阴晴不定,最后看着不停告罪的郝昭,苦涩道,“无需如此,本王懂了,无论如何,此事交给你办,无论是谁,必须把他抓出来,给我孩子一个交代!”
郝昭面色难堪,还是欲言又止。
刘豹起身拍下他的肩膀,叹息道:“我知你为人,你也不用顾及自己的身份,我那汉胡一家的想法从未变过。现在先不要多想,害我的人无论胡汉,就事论事,就法论法。”
即使刘豹说到这个份上,郝昭仍然犯难,让他去查胡人,必然会激发汉胡矛盾,要是找胡人方面的意见领袖呼衍和勒帮忙,虽然未明说,但数着他的嫌疑最大。
刘豹拧眉一想,无奈道:“准你全权处理此事,若是需要胡人帮忙出面,就找······安古鲁吧。”
“安古鲁?”郝昭一愣,打量着刘豹脸色确认真假。
安古鲁因为儿子去卑叛离,一直耿耿于怀,天天颓在家里。
刘豹点头,确定道:“尽管依仗他就是,去卑那小子胸怀大志,在平阳也是兢兢业业,不能怨他跳槽,哦,我是说转投,本王没那么小气。”
“唯!”郝昭面色一紧,垂首应下。
夜里,烛火微红,夫妻同榻。
蔡小姐大病未愈,刘豹也不敢由着性子胡作非为。
刘豹现在全无睡意,愣愣看着上方,低声搭话道:“夫人,你在徐州可有亲戚?”
“徐州?嗯······要说亲戚的话,我妹妹在泰山,挨着徐州。”蔡小姐重新振作,气色虽是不好,但已经变得愿意说话。
“你还有妹妹?”刘豹大奇,没想到自己还有个真正意义上的小姨子。
“郎君这是何意,我便不能有妹妹?”蔡小姐嗔怒。
刘豹打个哈哈。
“妹妹小字贞姬,因为泰山羊氏与我蔡家有远亲,而且父亲遭难时她年龄尚幼,所以跟人去了羊家避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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